什么杀他们!看看他们会怎么说。”
“你对我的意义,与他们不同,哥哥。”这两个字从普西嘴里出来可以说简直是深情的呼唤。
“哈哈哈……”特鲁·哈特根本就不予理睬,他嘲笑普西的伎俩:“图翰·莫里斯可能会吃这招,他连没有血缘的人都能认作兄弟,但我不会,我见过太多阴谋与背叛,我是为了铲除背信者而生的人,至亲可杀,你杀得,我也杀得。”
“妨碍我的人,要么把我杀死,要么被我杀死,很不幸他们成为了后者。”普西对于血亲的死亡不以为然:“物竞天择,既然没有我强就应该赞同我的想法,顺从我的意志。”
“你由家族而生,你应该顺从的是家族的意志!你正与族规背道而驰!”
“族规?难道族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且看布里希嘉曼,拥有多么强大的威能,家族不思善加利用,只是一味愚蠢的去战争,打到最后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呢?特鲁?只知复仇的人在复仇成功后只会徒留空虚。”
“那么你所谓的正确就是这幅场景?”特鲁·哈特怒指窗外:“血流成河,伏尸万里,你正在摧毁我们应当维护的。”
“正确又是由谁来定义的呢?”普西长出一口气:“是圣者的箴言?是少数服从多数?还是某个家族的族规?不……强者定义正确。”
“那么,强者,你所谓的正确是?”
“变得更强,那就是我的正确,这座腐败的城市即将迎来一次改天换地的变革,在变革之后它会重获新生……至于那些鲜血,是变革前的阵痛,我们为此必须付出的代价。”
“那不是你的强大,而是布里希嘉曼的强大!它以无辜的人为代价从而变得更强,至于你只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卑微人,依靠着布里希嘉曼苟延残喘,狐假虎威,你的正确太过愚蠢,必将覆灭。”
普西·哈特眉头一皱,他被说得发怒了,特鲁·哈特戳到了他的痛处———永远都是二把手,只是一个附庸的角色。
“你又懂什么?”普西突然掷出一柄飞刃,迅速遁入了身后的阴影之中。
特鲁·哈特横刀弹开这柄飞刃,再定睛时普西已经不见了。
“你们总是这样,总是这样看我……”普西的声音无根无源,飘忽不定,在大厅中回荡:“总仗着你是长子正统……”
特鲁·哈特环视四周,嘴上还讽刺着普西:“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你是受了委屈的孩吗?”
“孩可不会杀光所有瞧他的人,但我会……我相信我已经用事实证明了。”
“只是因为这种孩子的赌气吗?就杀掉了四个与你同辈的族人。”
“不全是,但……果然只有无人再俯视我,才能算得上是最究极的强大,不光是力量,还有尊严,我全都要。”说到这,普西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就如同我现在正俯视着你一般。”
特鲁·哈特猛然抬头、挥刀,想也没想向上就是一斩,对着漆黑的天花板狠狠地斩下去。
天花板因为断裂而发出凄惨的呻吟,木质碎屑不断下落,裂开巨大的缝隙。
“你跟不上我。”普西嘲讽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然后只余下残影,不知所踪。
特鲁·哈特四下张望,他试图用肉眼捕捉普西的影子,但他太快了,就好像阴影之中他无处不在。
“所有人,都是我的棋子,按照我预想中的行进……你也不例外,特鲁!”普西凶狠地冲着特鲁·哈特的背影冲去,在他眼里,猎物满是破绽。
但特鲁·哈特恰恰超出了他的预想,没有丝毫预兆回身就是一刀,好像早就知道,极速前行的普西差点没撞在这一刀上变成两半,普西疾行的双脚轻巧地点在地板上改变了自己的弧线,总算躲过了这致命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