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准确的方位吗?”
“我正在找……告诉你的人,不用上马了。”霍尔德打开瓶盖,眼球活体宛如被困已久的囚徒,逆着空气的流动从瓶口冲了出来,蠕虫般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趋之若鹜地向着洞穴深处跳动。
“……这是什么意思?”图翰看着那可笑的眼球像个弹涂鱼一样跳动,内心突然出现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该不是……”
“就是了,”霍尔德咽下口水:“布里希嘉曼的本体就在奥尔福德场的深处,你最大的敌人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反叛。”
“不可能……”图翰蒙了,他抿抿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装备的兄弟们,又看了一眼奥尔福德场的深处,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不了解自己的家,对庇护了他许多夜晚的洞穴产生了不信任感。
“大家注意!我们改为步行!”图翰暂且先吼了一嗓子,然后继续充满不安的盯着洞穴深处,好像生怕会有什么东西从那里蹦出来似地。
霍尔德跑两步,暂时把眼球活体重新装回瓶中:“你们从没去过这个洞穴的尽头吗?”
“太大了,怎么可能走的完,我只能说自从入驻这里后从没出现过什么怪事。”
霍尔德沉默半晌,接着问道:“你们公会里有猎人会用什么闻所未闻的咒术……或者是秘术吗?”
“嗯……有,有人会。”图翰仔细想了想:“但你为什么问——”
“老大,兄弟们准备好了。”普西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之后再谈。”霍尔德只好结束了和图翰的对话,起身离开,并在与普西擦肩而过时悄悄地瞟了他一眼。
霍尔德扫视四周,在人群中找到了薇尔丹蒂,她正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包扎伤口。
“刚才全靠你了,如果没有你图翰要赢那场战斗真是太难了。”霍尔德来到薇尔丹蒂的身边坐下来,看着猎人们人来人往,局势暂时稳定住了:“身体撑得住吗?这么高强度的战斗。”
薇尔丹蒂仔细清理着左手上的划伤:“这种伤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不必担心。”
嘴巴很硬自尊很强,但要用一只手缠绷带还是有些困难,伤口包扎的歪扭松垮,薇尔丹蒂不屑地撇撇嘴,打算解开重新包扎。
“我来吧。”霍尔德轻轻握住薇尔丹蒂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绷带被重新拆开展平,然后一层层绕在手心上,最后细心地扎了个活结。
至于薇尔丹蒂,她全程盯着霍尔德的脸,看得发呆。并不是有意,只是两人距离这么近视线不自觉的就会落在他的脸上,落在他好看的眼睛上,青碧色的双眼苍翠欲滴。
“我脸上挂彩了吗?”
“没、没有。”薇尔丹蒂赶紧挪开视线,挠挠鼻子掩饰尴尬。
“…………”霍尔德静默了几秒钟,并没有过问她的反应,只是站起身拍拍屁股,嘱咐道:“不要放松警惕,事情还没有完……千万别死了。”
“各就各位,我们准备出发!”图翰收拾好了装备:“霍尔德,为我们带路吧。”
霍尔德再次放出了眼球活体,一爬一爬地前进,所有人也都举起火把跟着它。
这看着有些可笑,长长的队伍跟着一颗的眼球在黑暗的洞穴里行走。
行装已经整顿完毕,猎刀与钩爪碰撞叮当作响,叹息与议论是猎人们谈话的主题,身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洗掉,沉重的脚步每一下都尘土飞扬。
其实这支队伍的心态很不稳定,但状况就是图翰已经没有时间了,在布里希嘉曼被彻底消灭之前,每拖延一秒都是让它日益做大,消磨己方的胜机。
图翰从后面的队列追上了霍尔德:“你之前为什么问那个问题?”
薇尔丹蒂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