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可以干掉五十个,但你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不要妄图以一个人去对抗一群人。”霍尔德极力劝说着这个战争狂热者。
“我曾以一万人的铁骑冲杀数以千万的敌人。”
“可你那个时候好歹还有一万人,能够取胜完全是你们的团队精神在发挥作用,而不是你的个人英雄主义。”
“可我能很轻易的摆平他们,相信我,给我一分钟。”
“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在战场上面对面的厮杀,我担心的也不是你打不过他们。”霍尔德苦口婆心的解释着:“我担心的是一旦得罪了他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整个乌瓦克可能再也没有人愿意与我们交易物资。”
“你想说我们面对的是乌瓦克的主人?”
“可能不是,但也很接近了,从他们封锁了整个乌瓦克来看,起码能够说明他们在乌瓦克有很大的影响力,一旦得知了我们的身份对我们进行通缉并不是难事。”霍尔德心有余悸的说道:“到那时候全民皆敌,没有人与我们交易食物,水,甚至连个落脚点都没有,那真是太可怕了……”
说到这里,霍尔德的眼睑甚至开始不安的跳动起来。
薇尔丹蒂莞尔一笑,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以前被人通缉过?”
“算是吧,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霍尔德显然不愿意多提这件事,他默默望着拥挤的人群思考着办法。
“我知道有路能够通过他们的封锁。”雷佛欧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对于现在一筹莫展的局面起到了关键作用。
“那太好了,你来驾车。”
马车立刻掉头,驶入了街边的巷。巷的路宽很窄,光线晦暗,有好几次霍尔德都觉得马车会卡在墙面之间把路堵死,但马车总是险之又险的从路中穿行而过,车轮与墙面剐蹭作响。
“这里是贫民窟,乌瓦克最多的建筑群就是贫民窟,道路错综复杂,他们能守住大路,但是无法守住路。”雷佛欧用缰绳驱赶着马儿,神色淡然地介绍贫民窟的一切,这里承载了他太多回忆了,以至于他对这里不悲不喜。
马车所过之处,不停有目光透过阴暗破败的房间投向那疾驰而过的马车,这么狭的巷子居然有马车在行驶,这对他们来说还是头一遭。
“我忘了问,你们要去哪里?”雷佛欧问道。
“奥尔夫德场,”霍尔德思索了一下:“如果图翰的老巢还在那里的话。”
“你说的是图翰·莫里斯?猎人公会的会长?”雷佛欧显然听说过图翰的名字。
薇尔丹蒂有些诧异:“公会?公会是需要总公会的认证才能才能在某个地区成立,这里不是无法地带吗?”
雷佛欧看了一眼薇尔丹蒂,然后对霍尔德说:“你的朋友好像不太懂这里的情况。”
“法律的确不适用于这里,但这里遵从另外的规则,规则由顶端的富人们主宰。”霍尔德环视昏暗破败的贫民窟:“你难以想象他们的实力与财富,这座城市里他们扭曲作呕的触手无处不在……”
“嘭!”话音刚落,枪声响起,硝烟与火星在空中弥漫,弹丸带着致死的目的弹射而出,擦过霍尔德的熊耳帽。
“我们暴露了。”霍尔德低下头摁住帽子遮盖自己的惊慌,他的脑袋差点被人一枪打爆:“看来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贫民窟也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坐稳了,我要甩掉他们!”雷佛欧抡圆马鞭鞭挞着马匹,骤然增加的速度让霍尔德和薇尔丹蒂压在靠背上。
“停车!你们胆敢违布里希嘉曼!!”
身后喊叫不断,红色的照明弹闪亮了天空,火把粗暴地把这条巷塞满,再也没有黑暗为他们打掩护,三人宛如过街老鼠无所遁形。
“开枪别停,放箭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