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鱼木马真的没有再纠缠。而“收养”这件触及江草绷紧那根神经的忌惮之事,大家都默契再没有提起过,就好像真的从未发生。
秋月的雨,总是过得别样快。恍惚间昨夜还是西风凋碧树,一觉醒来,校内景观树的那些枝丫,已经毫不廉耻地脱到一丝不挂,犹如寒风中女大学生的玉腿横呈。群魔乱舞,交相印白,美妙绝伦。
这天早上鱼木马打过来一个电话,又问了遍:“那天到底是什么妖法”。
江草被烦透了,干脆说:“催眠,能让你无意识就跟我啪啪啪那种,你怕不怕?”
结果木马“呸”一声,便挂掉。
这事情着实泛着诡异,江草心想:这妮子不会又想过来缠他吧?缩缩缩好恐怖。转念又一想,嘶,自己也好像没那么大魅力。正欲松气,然后又急转弯一想:不对,卿再丑人,遭不住眼瞎,得防范防范。
果然,一到下午,清脆的门铃响彻房间。
江草故意无视门铃,把手机关机,装作睡觉不在家。正偷笑呢,突然“咔嚓咔嚓”,锁头动了动,防盗门直接洞开。
某草懵逼了。
第一个窜进来的是面无表情的鱼木马,捏着一根铁丝,刚进来就狠狠瞪某草一眼。
许久不见的徐婉林紧随其后,不停在担忧问:“不好吧,万一人家不在里面,你怎么能把人锁给……额。”言谈间徐萝莉目光落到江草身上,有些迷惑,又有些陌生,她沉思着,慢慢竟吃痛地捂着头,呜咽哀鸣起来。
但这并不止。
第三个女孩,踩着清脆的鼓点,踏入了门楣。
某草的目光瞬间被吸住了,目光里,两支纤细柔软的黑丝玉足,裹进细带的高跟鞋,婉约如水,若雾朦胧。被汲取灵魂的视线如同好奇的虫子,由曲线妩媚的腿与脚踝,自下而上,径直要钻那神秘地。
可一团摇曳的裙角制止了他的恶念,他慌乱把视线移上去,与那淡雅轻笑的另一端视线碰撞,结果,唰地,他又脸红了,慌忙又转而低下,却又碰到不可亵渎的两缝顶起针织毛衫的鼓胀。这下他彻底不知道该怎样安放视线。
女孩见状笑笑。
一对将舒未舒的柳叶眉,玉婉兰慵,柔梢带风,涌起许些古典佳人的美感。
可那双安分守己时就有些勾人的眸子,却涂抹精致的眼影,好奇地微弯打量着,似笑非笑,似媚非媚。她的打扮性感却不暴露,她的配饰淡雅却显昂贵,一切是美得那般和谐又截然对立。
江草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
其实他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的每一个校友,也都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
“林雅儿”。乍一听,很平淡,很邻家。但她的一切可绝不算“邻家”。她的容貌、她的家世、她的长袖善舞,从开学第一天被辆s6八0送进学校开始,就在这座校园里发酵着、蔓延进绝大部分人的记忆……江草,也不例外。唯一特殊的,大抵是,他算作那种,围观了整整八年的“旧识”——当然是从未被知道名字的“旧识”。
通俗来讲,就是暗……
“——蠢草,我把你暗恋对象带来了,怎么谢我?”鱼木马没好气地声一句。
随后,她冷漠地把包往江草脸上一砸,扬发回头,冲老许和林雅儿又萌又软地轻笑声,犹如一位天真单纯可爱的幼龄少女。
“老师、雅儿姐姐、到了,这就是,草他家~”嘶,这甜腻地,听得某草一阵蛋疼。
但很快他注意力放到此刻更重要的事上:他家、他那代表绝对安全的家!竟然又被新的女孩子侵入了!什么鬼啊!他下意识就准备板起脸赶人,可刚堆起冷意,就撞见林雅儿那打量的笑……顷刻化为无奈。
“不管什么事,还拜托诸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