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六狠狠吐出来嘴里的烟,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云非言瘪着小脸,“当时那会儿我蠢病发作了,要不,我把我的脸给顾少,让顾少打个几千下,让他老人家解恨?”
“这也太轻了吧?”
云非言瘆得浑身抖了抖。
“那你们准备……怎么弄死我?能不能别用枪?子弹穿透身体,皮肉会从内到外都烂乎乎的,太难看了。要不,换成安眠药毒死我也成,或者打个毒针什么的。”
顾六扭过去脸,偷偷笑了下,他真没想到云非言会这么有趣,关键是她此刻的态度又那么认真。看来自己提来的这把枪真是把她吓住了。
“云非言,你竟然敢打我们顾少,你比我们顾老爷子都牛气啊,顾少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挨打,你就是死八回也挽回不了这次犯的大错。我告诉你,这事吗,如果让我们夫人知道了,她能心疼死,我们夫人敢把你九族都折磨死。”
顾六说一句,云非言的脸就白一分,等顾六刚刚说完,云非言大义凛然地一挺胸脯,“好了,你别说了,还是处死我一个人吧。”
说完,云非言看了看那支冷飕飕的枪,吓得闭上了眼睛。
顾六这回真没憋住,看着闭着眼的云非言,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两下,然后又绷起脸,用枪碰了碰云非言,“我们少爷心善,不想让你死,走吧,去见顾少。”
“啊?”云非言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啊什么啊,难道你想死在这儿?”
“不不不,当然不想死,只是……只是你刚才说,顾少心善?他不想让我死?”
顾六烦躁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到底要不要去见顾少?不去见那也行,现在就毙了你,啥事倒是真都省了。”
“去!去见,我这就去见顾少。”云非言拍拍胸脯,赶紧跟着顾六往汽车走去。
一路上都在巨怕巨怕的,哎,去见顾少,肯定是要往死里虐她了,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不是类似于清代十大酷刑那些恐怖的刑具?
费乾接到顾家电话的时候,正和霍承玉在一起吃饭,霍承玉正要问他那天为什么爽约,给艺术品救治是怎么回事时,费乾就惊讶地转告霍承玉,健美神人顾黎未竟然生病了!
***
“他从小练武,极少生病,怎么会一病不起?”霍承玉一面提起外套,和费乾一起往外走,一面疑惑地问。
费乾晃动着汽车钥匙,“而且一病不起的病,听说只是个感冒。你说,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要让我这个大神医去给他治,我是不是太冤了?”
霍承玉清雅地笑,“你这么有个性,你可以不去,拒绝顾家就是了。”
费乾狠狠瞪了霍承玉一眼,“阴险!我不去,不是等着掉脑袋?”
“怎么不把放我鸽子的胆量拿出来用到顾黎未身上去?”
费乾一副才懒得理你的傲娇表情,上了他的汽车。
霍承玉和费乾一起赶到顾黎未的住处,哪里有心情欣赏顾家奢侈的大花园,径自去了他的卧房。
霍承玉先走到床前,摸了摸顾黎未的额头,担忧地问,“怎么会烧的这么烫?你都干了什么?突然就病了?”
顾黎未打开霍承玉的手,几分不耐烦,“谁让你们来的,都走,我没事。”
费乾凑过去,貌似随意却非常认真地给顾黎未进行检查,手法不仅快,动作也很轻,即便如此,顾黎未那个别扭的家伙仍旧百般不耐,“起开,都起开,我没事,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费乾,你去找你的艺术品去吧,别管我。”
费乾已经刷刷开始写治疗方案,“从中医的角度说,你是郁结于肝,怒极攻心,然后外感受凉,重度风寒。从你能听得懂的角度来说,就是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