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仁心捂着脑袋,不敢置信地晃着头,等她抬起头来时,眼睛里已经满都是泪水了。
过去再敌对,说到底,她们仍旧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
“太不像话了!你搞什么嘛!说消失就消失,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回来就回来吧,干什么又玩失忆。知不知道你很能折腾别人啊!让别人总是替你揪着一颗心你就很开心吗?太不像话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别人?”
伍仁心抱怨着,用手背擦着眼泪。
伍仁丽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抱住了伍衣衣,“衣衣!呜呜,怎么会这样啊?我是伍仁丽啊!仁丽!原来对你很不好的仁丽!我们俩经常吵架的啊!难道你都忘了吗?呜呜呜……”
伍衣衣微微张开小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懵懂样子,她干巴巴地站着,任由伍仁丽使劲去抱着她。过了一会儿,伍衣衣那才轻轻落下胳膊,轻轻地抱住了伍仁丽的身子。
霍非夺静静地观察着伍衣衣,唇边露出欣慰的淡笑。
伍学风才不管伍衣衣是不是失忆了,他像是苍蝇一样,围着霍非夺转悠着,不断地恳求着,“霍总啊,求求你,让我的公司起死回生吧!
***
你看哪,衣衣也是你的女人了,她还跟着你,您就不看僧面看佛面,放过我公司吧!衣衣就是失忆了,可仍旧是很漂亮啊,还是她原来的样子嘛,霍总您肯定也不会嫌弃衣衣的,对不对?衣衣都回来了,您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公司全都停产了,几千号子的员工都没饭吃了,霍总您就行行好呗。”
霍非夺眯起眼睛,看着花园里三个女孩子的身影,霍然顿步,冷飕飕地看着伍学风。
伍学风被霍非夺那两束杀人的视线,吓得浑身一抖。
“伍学风。”
“在的,我在!霍总您吩咐!”
伍学风舔着笑脸,两只爪子摩擦着裤子。
像是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如果你不是伍衣衣的父亲,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的血!”
霍非夺咬牙切齿的低喝。
“啊?霍总啊,我千错万错,好歹也是衣衣的亲爹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
“你还知道你是衣衣的父亲?你还知道你是她的血脉至亲?”霍非夺冷笑一声,“我真怀疑,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或者,你的心早就僵硬了,坏死了?你的女儿失去了记忆,她没有过去,没有可以回忆的记忆,她成了一个非常可怜的边缘人,你竟然不替她难过,也不知道替她担心!你还配当父亲吗?你现在就知道你的生意,你的公司,你难道就只爱钱吗?我真替衣衣寒心!”
伍学风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霍非夺抬起步子向伍衣衣走去,飘过来凉凉的一句话:“这么无情无义的一个人,真不如死了好。”
伍学风身子狠狠一抖。
“哇,好好漂亮啊!这个小房子是我刚刚亲手做的,真有意思!”
伍衣衣拍着手,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澄净。
伍仁丽和伍仁心陪着伍衣衣一起在地上玩沙子,伍衣衣拿着一两岁小娃娃玩的那些模具,学着做沙子形状。
伍衣衣闪动着大眼睛看着两个姐姐,“怎么样?我做的这个小房子很成功吧?很有意思对不对?”
伍仁丽的眼睛又忍不住掉下来,哽咽道,“衣衣,你不可以失去记忆的,不可以啊!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时不时地会过来一次,有一次我们正在玩沙子,你来了之后,直接很牛叉地把我们扣得模型全都给踩坏了,你还记得吗?”
伍衣衣好奇地看着伍仁丽。
“对啊。”
伍仁心也红着眼睛说,“那一次,你还把一小桶沙子全都扣在了我的脑袋上,我都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