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笨无比,却好福气!竟也躲过了这凌厉一剑,那童子不敢久留,一剑不中便扭身跳入乱林里,众人知道林里都是机关,若是不懂其中机巧,贸然闯进去必死无疑,也都不敢再追。”
杜雨道:“顾首智勇双全,我是服气的,只是看不懂顾首既然早就知道那两个童子,又干嘛费这些周章,留一个放一个,岂不麻烦!”葛炳辉,钟晓也都点头附和。
李夜墨道:“我且问你们,山上六百多好汉只为了江湖大义围剿阳顶峰,性命将倾而不顾,英雄不英雄?”
三人都轻轻点头,心里道:“那自然是极英雄的!”
李夜墨道:“那四魔君只用机关陷阱就将众英雄困在山上,智谋高是不高?”
三人又都轻轻点头,心里道:“那自然是极高的!”
李夜墨道:“那我再问你们,智谋如此高的四魔君手下的四九童子又怎会是简单人物?”
三人皆是恍然大悟,四魔君如此难缠,手下又怎会是无名之辈,恐怕即使被捉也不会轻易将路的秘密告诉山上众位豪杰,宁可自行了断,然而若是得不出这个秘密,众位英雄就都要埋身于此,不亦悲乎?自然是要千万分心谨慎,不过顾首到底想做什么,几人还是猜不到。
阮经亭见下面不说了,才又继续讲道:“那童子被众人用衣带捆住手脚,各派高手走马灯似的你来我往,手段尽出的查问了整整三天,而顾首竟一次也不曾来过,那童子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却始终一言不发,众英雄也都渐渐心疲意懒,巴不得一剑刺死这个童子,断了念想,第四日晚众人实在气极了,天松道人也不顾旁人,于泰山派派了两名弟子非要杀了这个童子,剥皮来吃,众人等死也就罢了。
那两位弟子正是顾恩青和前面那机灵的泰山派辈,顾恩青放下头发,穿着道袍,故意弓着腰好似驼背,众位英雄谁也认不出他。却说众人都休息了,这两个‘泰山派辈’将这童子拖到个偏僻处,顾恩青怒道:‘你个邪魔,枉我师兄,师兄的叫了你们许多声,不告诉我出路也就罢了,你那同伙还险些个要了我的命!该不该杀?’那辈道:‘启溪师兄莫要和他废话,一剑杀了干脆利落,我们既然逃不出这山了,所幸还有这个倒霉蛋垫背!’顾恩青抬腿一脚踢在那辈腰上,这一脚浅俗得紧,可那辈还是没躲开,打着滚翻在臭泥里,顾恩青怒道:‘怎么能不辩个明白!他那伙伴一剑差点削下我一条腿来,若非师兄我武艺精湛,你现在还能见到我吗!’那辈在泥里抽搐不停,不敢怠慢,忙答道:‘师……师兄说得……说得对,在理的很,师兄这一脚厉害,师……弟就不在这碍师兄的眼,先回去养……养我这肚子。’
顾恩青也不理他,脸都要贴在那童子脸上,冷冷和那童子对视,那辈走得远了,顾恩青一笑,压低声音开口道:‘这位兄台,我们无冤也无仇,我也不想取你性命,若说有仇也是你们欺我骗我险些杀我,如果兄台肯把下山的路告诉我一人,只逃我一个,我保证也放过兄台,岂不美哉?’那童子冷笑道:‘我又怎知你这话是真是假?’顾恩青轻笑道:‘你只要先告诉我路在哪,怎么走,我去试试,我若还能活着必然返回来给你松绑,若不巧我死了,那你也活不了了。’那童子冷冷道:‘你只一人走,其他人都不告诉?那你师父可死了。’顾恩青笑道:‘事已至此,管其他作甚!’那童子直直瞧着顾恩青,似要看他说话是真是假,最后嘿嘿一笑道:‘很合算,可是……我不想说。’顾恩青‘呸’的一口浓痰吐在那童子脸上,厉声道:‘死到临头还来戏弄道爷!看我怎么弄死你!’明明月光照在三尺青锋上,泰山派剑式宽,月光下剑刃如同水洗。
顾恩青双手倒持配剑,在那童子胸口晃了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一笑,白齿森森,踢了那童子一脚,道:‘便宜了你!’将那童子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