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虽说算不上谦谦君子,但好歹也有自制力。至今为止,从没做过出格事。但此情此景之下,眼睛出卖了理智,身体更是与大脑背道而驰。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行动上都确实有那么一点见色起意的苗子。
人的底线,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固。之所以可以恪守原则,是因为还没有触碰到那一条界限。美色c钱权,从来都是削弱意志的罪魁祸首。
他让手下退下,亲自上阵。今天,他倒是要好好查一查,这个来自于东方的‘贵客’。
弗朗茨伸手,去抓她的肩头,没想到她肩膀一扭,竟然灵敏地躲开了。没抓到她的人,倒是手指碰到一个清清凉凉的东西,他定睛一看,是一个造型奇特的吊坠,挂在她的右胸衣襟的盘扣上。
这是瑶光旗袍上的白玉流苏挂坠。白玉通体透彻,这么小小一块,已是价值连城。不过,玉这种东西,西洋人是看不懂的,所以也不以为意。
出于猎奇心理,弗朗茨忍不住伸出手点了一下,问,“这是什么?”
她退后,避开他的触碰,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金子。”
他扬眉,伸手一把抓住坠子上的流苏,用力一扯,道,“什么金子?”
她没再后退,而是冷冷地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散发出一丝丝一缕缕的幽光,带着无限嘲讽地道,“碰坏了,你就是为帝国效命一辈子也赔不起。”
弗朗茨一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下意识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亭亭玉立地伫立在身前,幽幽地散发出巨大的气场。与此同时,她眼底显示出来的轻视也是这般明显,这种感觉很不好,再度中伤了他那颗强大的自尊心,让他的耐心c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下子火冒三丈。
从来,只有他歧视别人的份,就算是看不起,也该是他看不起她。在自家门口,被一个外族人鄙视,这口气没几个人咽的下。
弗朗茨并非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相反,他有良好的自制力,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爬到今天的位置。任何事,在做之前,他都会细思结果,严谨是他的优点之一。
但是,今天,他有点失控。因为,这个女人几番三次挑衅他的权威,居高临下的姿态是他的所有物,不是她的。
“是么?”他冷笑一声,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企图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一刻,他只想将她脸上的笑容扼制住,再给她上深刻的一课,那就是男人的威严如同老虎的胡须,摸不得。
瑶光轻笑,笑声有毒,缠着他,丝丝入扣。
明明是低头俯视,为何却有种她才是那个高高在上之人的感觉?
瑶光利落地向旁侧避开,让他扑了个空,然而,她没有逃跑,只是在原地站着。然后,她向弗朗茨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他跨出一步。
还不够近,瑶光再次朝着他招手。
于是,弗朗茨再度走近。
他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纤细得几乎能让他一把捏碎。
孱弱的东亚病夫,他眼底闪现出了不屑,以及深深的鄙夷。她有什么资格鄙视他?
瑶光手臂受控,却一点也不受威胁,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他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在那道,“你有没有听过你们老祖宗曾说过的一句话?”
弗朗茨暗暗惊愕她表现出来的镇定,嘴里却还是不显山露水地问,“什么话?”
“中国是一头沉睡的狮子,一旦觉醒,将会震惊世界。”
他不经意地扬眉,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兴趣去弄明白。
“所以,”她稍作停顿,又飞快地继续道,“我劝你别惊醒这头睡狮。”
弗朗茨看见她嘴边露出的笑容,有一种眼花缭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