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魏千霖设得一场□□无缝的局。他抓姜九烟入狱牢,是要楚柏舟放弃姜九烟这颗棋子。他要自己做一场局,里面不涉及姜九烟的任何安危。
他知道那只信鸽是灵鸟,能给楚柏舟通传消息,他故意在灵鸟面前说琉璃火是假的,而真的被他隐匿在了姜九烟身边。他设了婚宴,乘机打开火生门复杂地形,给了楚柏舟能名正言顺进火生门的机会,再将楚柏舟一网打尽。
原来,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就连玄音柔也知道,只有姜九烟被蒙在鼓里。
那天,姜九烟看着楚柏舟带着水兵门十万精兵来犯火生门。她看着小不点在空中化成一团巨大的蓝色烈焰,那团烈焰散发着炙热的光芒,朝着水兵门的精兵袭去。
不过一刻钟,水兵门的十万精兵便被琉璃火烧成了灰烬,很快便灰飞烟灭。
随后,姜九烟眼睁睁看着琉璃火将楚柏舟包裹,最后他只成了一具焦黑的尸骨,被烧得面目全非。
楚柏舟的尸骨很快被送回了水兵门。水神十万精兵被毁为一旦,这次水兵门大败,水神气急败坏。那时楚柏舟已经是具焦黑的尸骨,他的父亲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怪他行事鲁莽,毁了水兵门十万精兵。
水神甚至都不让楚柏舟的尸身入水族的祠堂,转身便将命人将楚柏舟的尸骨送回了菩提雪山。
水神说,他没有这样丢人的儿子。
火生门内,烛光黯淡。火神坐在大殿中央,火红烛光映入他深邃的瞳眸,他的目光看起来很冷,整个人都散发不怒自威的气场。
魏千霖反将楚柏舟一军,算是立下了一件大功,但火神也发现他已经控制不住魏千霖了。
这个时候,应该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魏将军,你擅自动用火族的琉璃火。”火神坐在火龙玉座上,头戴龙冠,面色不悦,冷冷道:“你很清楚火生门的律令。”
“臣清楚。”魏千霖朝火神跪下,朝火神磕了三个响头,一身浩然正气,“任凭火神处置。”
“有一件事情本神一直不明白。”火神单手扶脸,指尖轻轻点了点木浮桌,表情充满疑惑,“你并非火族子民,为何当年要救火生门?”
“为了正义。”魏千霖诚恳道,目光灼灼。
“正义?”火神最近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这倒是个很好的解释。”
火神撑头想了想,更加匪夷所思问道:“琉璃火只能由本神及本神血脉子女才能驾驭,你并非火族的人,又是如何能驾驭本门琉璃火?”
魏千霖埋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嗓音嘶哑道:“这个臣不能说。”
“很好。”火神语气很淡,全身却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气场,“当年你救了整个火族,本神感激你。”
火神站起来,玄衣龙袍垂地,身姿挺拔如松,“火生门律令也不可不罚。”
魏千霖抬眸,只淡定的笑了笑,“臣认领所有罪罚。”
一个时辰后,魏千霖褪去了身上的银光甲胄,他又去了火璃殿,看望姜九烟。她正襟危坐的坐在火璃殿殿中,表情看起来惊魂未定。
“丫头。”魏千霖轻轻唤了她一声。
姜九烟脸上有了些许神色,“魏千霖,楚柏舟是死了吗?”她至始至终都不敢相信,或许是不愿意去相信。
“嗯。”魏千霖蹲下来,宽厚的掌心附上她冰冷的额头,“他的尸骨已经寄回了菩提雪山。”
火璃殿内仅有两盏微弱的烛灯,光线很暗,看不清魏千霖的神情。他伸出修长指尖将她额间碎发别开,他轻声道:“对不起,丫头。”
“我骗了你。这是火生门和雪狱门一同做的局。”魏千霖站起来,轻轻抱了抱她。
姜九烟指着殿门外长跪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