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
闻言,唐馆主为之疑惑,不禁上下打量起他这个儿子。这家伙整天浑浑噩噩,游手好闲,什么时候懂得打起算盘来了?
即便唐馆主有点不相信他,可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你这小子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哈哈!父亲不是一直很想除掉那羽令堂吗?”唐筠大笑一声,缓缓道,“这卷轴一事在禹城里传开,那羽令堂定不会置之不理,此次孩儿派出人手,意在表明咱明宇馆是要定了这东西。”
“表明意图又当如何?”唐馆主不以为然道。
“咱明宇馆好歹也是这禹城中数一数二的势力,现今羽令堂迟迟未出手,或许在等待恰当的时机,而咱明宇馆做出行动,他羽令堂还能坐得住?”唐筠侃侃道。
此刻,唐馆主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细细揣摩唐筠的话意。思忖有顷,唐馆主似是明白了其中之意,缓缓道:“筠儿是说,让羽令堂出手,与万乐坊争个你死我活,待他们两败俱伤之际我等趁虚而入?”
“嗯,父亲所言,正是孩儿心中所想。”唐筠讪笑道。
“哈哈!这个点子确实不错,只怕并不是你想出来的吧!”唐馆主捋了捋下巴不长的胡须,笑道。
闻言,唐筠脸上顿时显露出一副被看穿了的样子,尴尬一笑,嗫嚅道:“本还想在父亲面前表现表现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父亲给看穿了啊!”
“就你那心思有几斤几两,为父难道还不知道吗?”说着,唐馆主又白了他一眼,接着道,“你呀!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除了练就一身本领外,别的毫无长处,你要是真的能动动脑子,为明宇馆的将来办点实事,为父也就知足了。”
“父亲此言差矣!孩儿此番行为不正是为咱明宇馆的将来作打算嘛!”唐筠缓缓一笑,道,“今孩儿得慧秀,即使空有一身武力,他日亦可叱咤江湖!”
慧秀的确聪明伶俐,自她嫁入明宇馆那时起便已看出此女气质非凡,不愧为大家闺秀,筠儿既有她做垂帘军师,倒也让人省心不少。唐馆主思忖有顷,先前的疑虑得以释然,便让唐筠去办自己的事,他还得仔细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外面雨依旧下得很大,说起来今日这雨下得颇为稀奇,这么久以来,禹城一带还是首次下这么大的雨,而且还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因是许久未曾遇见过如此大的降水,原本的排水系统或有堵塞,一时间,街道上的积水已经有了半寸深。
禹城西南街道的客栈,也就是霍铭诚三人所住客栈,里面近乎挤满了人。一开始于此吃饭的人,刚要离开,就碰见如此大的雨,便暂且逗留片刻,想着等雨势小点了再走。然后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期间不少途经此地的人纷纷进来避雨,而一些尚未果腹的则顺便在此用餐。
二楼霍铭诚所在客房之中,雷映彩与方炘炎二人正缓缓用餐,而霍铭诚却是倚在窗户边上,望着外面的雨势已经好一会儿了。
“贤弟,你再不过来吃,我就连你那份一起吃咯!”方炘炎一边说着,一边倒上一碗酒。
从万乐坊回来之后,三人便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只为庆祝他们在万乐坊中收获颇丰。一开始雷映彩吃得并不安心,毕竟这是靠耍诈赢来的钱所换的酒食。不过在方炘炎一番疏导后,雷映彩终是放宽了心。
这赌坊之中本来就存在着耍诈,无非就是手法高不高明,而且一般庄家都会靠着一些小伎俩让那些赌徒先赢后输,最后让他们输得血本无归,所谓吃人不吐骨头一说便是因此而来。
“这雨下得还真大!”雷映彩不禁望向窗外,一阵感慨。
“我说表妹,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样的雨势以前可见得多了。”说着,方炘炎喝上一口酒,表情不以为然。
“表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