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周围那一片火海中传来声声吼叫,随后短兵交碰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伴随而来的又是声声凄厉的惨叫。
火焰沿着辉煌的楼阁越攀越高,直至将上方夜空照得通亮。皎月似是不忍见此凄惨的画面,渐渐没入云层;天空似是因一方如此残忍行径而悲愤,不时雷声隆隆。
“一个不留!”
一声命令,雄壮有力,身后一片黑衣大军如脱缰野马,如开闸洪水,奔涌而至。
“誓死抵抗!”
喝令即出,愤声四起,殿前一群热血男儿如扎根城墙,如不倒泰山,奋勇杀敌。
然,敌人实力太强,热血男儿虽有城墙意志,有泰山不倒之躯,但终得溃败。
一处大殿之后,一妇人怀抱幼婴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快速撤逃,几个护卫高手紧随其后。不一会儿,黑衣大军的声响已经压了过来,妇人自知难以逃脱,便将怀中襁褓托付给其中一位高手,让他带着她的孩儿离开这处危地。
在襁褓脱离母亲怀抱的那一刻,顿时大哭起来。妇人一阵安慰,精美的面孔看着幼儿,甚是爱怜,虽是不舍,但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幼儿性命。于是,妇人便将一块精致玉佩戴在幼儿身上,随后让托付之人迅速撤离。
而这时候,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妇人强忍心痛,随身边一众护卫高手迎敌。
“杀!”
一瞬间,霍铭诚睁开了眼,从榻上坐起,气喘吁吁一阵,环顾四周。
又是……那个梦啊!
霍铭诚缓缓扶住额头,长舒一口气。当手上慢慢从脸颊上滑过,感觉到脸上一道湿润的泪痕。
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吗?
这时候,霍铭诚试着努力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却是一片模糊,只依稀记得一个妇人的轮廓。
这个梦,在他小的时候便做过两次。一次是在他六岁之时,一次是在他十二岁。之后他借由此梦向霍云子问及自己的身世,而霍云子给他的终是些只言片语。
此刻时辰尚早,天色还未亮起,霍铭诚已无心睡眠,再一次拿出那副带有黎魄标志的卷轴看了看。
不一会儿便将此卷轴丢在一边,打坐静思起来。
这一打坐,便已至寅时三刻,天开始蒙蒙亮,霍铭诚这才睁眼,深吐一口浊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禀报大当家!临……临风堂一众人已经杀过来了!”
一手下大喘着气,步态踉跄的赶回寨中,背部肩胛处中了一支箭矢,而在这名手下说完之后,便失去力气扑倒在地。
这人还有气息,大当家吩咐几个兄弟将他抬回去养伤,然后命令其余一众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临风堂竟然选在这个时候发起突袭!”胡烈沉声道。
“经过三天时间的调整,临风堂肯定准备颇多,只怕……”胡蒙一阵担忧。
“怕什么?我拘风寨男儿何曾有过贪生怕死之辈?他们尽管来,来多少我们杀多少!”铁面鼠盛气凌人道。
“如此时刻,我等一众弟兄尚存睡意,他们突然发起袭击,只怕我等一众弟兄乏战。”胡蒙将自己的担忧道出。
这时候,身后拘风寨弟兄已是蓄势待发,霍铭诚三人也已到场。
不一会儿,前方晨雾中渐渐出现露出临风堂一众的身影,前面几个率先朝寨门口奔跑,后面紧跟其上。
胡烈一声喝令,弓箭手拉弓准备,再是一声喝令,箭已脱弦而出。
箭雨忽至,临风堂一众子弟挥剑抵挡,虽有不少中伤者倒下,但仍是止不住他们的步伐。对方人数众多,顷刻间便已杀至身前。
这时候拘风寨一众注意到,这一群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