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静谧无声却难眠。
季云逸已是回到府上,命手下稍作打点后,来到季云殇灵前守灵。季明哲早早在此等候,正闭目冥想,见仲叔到来,这才双目微启。
“仲叔稍有来迟,不知是何原因?”季明哲问。
“为苏源一案,有所耽搁。”季云逸答道。
“近日城中案情连连,仲叔日夜奔波劳碌,辛苦了!”季明哲抬眼望着季云逸,表情自然,让人感觉只不过是稀疏平常的慰问。
“怎么说我也是掌管凛滨城所有刑罚的司寇,管理此事乃职责所在,何来辛苦之说?侄儿的好意,仲叔心领了。”季云逸轻轻一笑。
“不知仲叔可有查获?”季明哲道。
“凶手动作麻利,一招致命,且现场并未留下些许痕迹,一时未有收获。”季云逸淡淡道。
“如此说来,凶手实力高超,来无影去无踪形同鬼魅咯?”季明哲收回目光,转而望向父亲的牌位,接着道,“父亲死后,凛滨城就处于一个水深火热的局势之中,然后又发生苏源、姚仲一案,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知仲叔有何看法?”
闻言,季云逸抬眼看向面前的季明哲,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稍纵即逝,淡然道:“苏源、姚仲之死,显然是有人蓄意而为之,众所周知,他们是一代贤臣,又是兄长生前最为器重之人。”
说的同时,季云逸朝着季云殇的灵位拱手作揖以表敬意,接着道:“如今兄长已是倒下,管辖凛滨城的重任自然需要有人来担当,依照历代规矩,你我二人都有这个资格。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出事,无疑是有人想挑拨我们叔侄二人的关系,让我们内讧,为此好坐收渔翁之利。”
季云逸分析的头头是道,一再表明苏源与姚仲的死与他毫无关系,自己也是受困于此局中的棋子。
“听人说,近日城中存在可疑行径之人,而且貌似是有组织行动的。”季明哲瞥眼望向仲叔,道,“想我凛滨城向来戒备森严,怎会疏忽大意,使得这些人混入城中呢?”
“依侄儿所言,城里确实有可疑之人活动,想必他们是经过一番乔装混进来的,此前我也察觉到了,但是他们的行动极为隐秘,尚不得查。”说这话时,季云逸的神情非常平静,似是他早猜到季明哲会问起此事。
不得不说季云逸还是个很精明的人,早在季明哲提及苏源姚仲之事的时候,就知道他这侄儿可能从某处得到消息,开始对自己有所怀疑。说到底,他还是有点小看他这个侄儿了,尽管外表看上去像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但实际心中颇有城府,心思也甚为缜密。
“不知道仲叔可还记得灵渊四杰一事?”季明哲再次开口。
“杀害兄长的凶手,如何不记得!”季云逸狠声道。
“据消息,灵渊四杰之中的云镰与墨仟二人已经死了,而文旭也身负重伤,而他们拿走的那副卷轴也被人夺走。”季明哲顿言,想看看季云逸的反应,不过却是意料之中的平静,接着道,“巧的是,那卷轴又再一次被夺回来,并被交予我之手。”
说着,一下人双手端着一个精致的赤红色的盒子上前,盒子缓缓打开,里面那副让江湖之人为之疯狂的卷轴显露眼前。看到这卷轴的一刻,季云逸严重顿时闪过一丝亮光,尽管只是一瞬,但还是被季明哲察觉到了,季明哲的眉头微微一皱,神情略微变得有些阴沉。
此前,霍明哲来找季明哲打探消息,临走之时将这卷轴交予季明哲,说:“如果你不确信自己的想法,拿这卷轴一试便知,只要心里有鬼,相信一定逃不过你的眼睛。”
“这便是那传说中藏有惊天秘密的卷轴?”季云逸道。
“如假包换。”
“此物为何会在此出现?”
“先前我已说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