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手上拿着唯一的一个水囊,但是就在刚才,已经将剩下的那一点水给了文旭,现在十娘也如霍铭诚一般。
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地好歹也是前往吴越镇的必经之路,不至于廖无人烟。可不,前面就有一处茶棚。
几人来到茶棚,寻了块阴凉处落座,并点了些茶水与包子来解渴充饥。伙计也是热情,见有客人来了立马招呼起来,又是擦桌子,又是帮忙沏茶。但是这茶棚摆着四五张桌子,就霍铭诚这桌有人。茶棚伙计也不多,算上老板也就两人,穿着很是朴素。老板是一位中年大叔,看面貌估计也才四十左右,但却须发渐白,略有几分驼背,肤色有几分黝黑,还带着些许皱纹,伙计则是一个年轻小伙,模样倒是生的几分俊俏,不像一般同龄小伙似的憨厚,不过俊俏小伙似乎不会说话。
“大叔,您这儿怎么没什么人啊?”霍铭诚抿一口茶水,看着一旁忙活的老板,不禁好奇。
“唉!客官有所不知,这儿本就人烟稀少,很少有人经过,所以我这小小的茶棚也就没什么客人。”说到这里,中年大叔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那为什么您不到城里去经营呢?”经这么一说,十娘也有些好奇了,既然人烟稀少,那为何不到人多的地方做生意?这样岂不是更好?
闻言,中年大叔抬头望了望天空,接着垂下脑袋,不禁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又何曾没想过!只是那城中税务繁重,我这小小茶铺一天赚的钱还不够交的呢!”
三人默默点头,若有所思。也确实,虽然这凛滨城看上去很是繁华,但其中的剥削亦是严重,通常在城中做生意的不是大富大贵,就是有点背景势力的,普通人家怎么斗得过他们?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立足之地。
“这梦绝山虽说来往的人不是很多,但毕竟是两个地方的必经之路,而且还不用交摊费。”霍铭诚看着手中的茶杯,喃喃自语。
“几位客官请慢用。”这时候,中年大叔已经将一盘蒸好的包子端了上来。
霍铭诚搓了搓手,夹起包子咬了一口,回味了一下,不经啧啧称赞,道:“这包子味道不错,面皮柔软有弹性,里面的馅料更是不生不老,恰到好处,大叔您的手艺可真好啊!”
见霍铭诚这般夸赞,文旭十娘二人也尝了一口,果然如这小子所说,味道不错。
“呵呵!客官过奖了,这包子我也做了几十年了,手艺也是祖传下来的,现如今会的人也就我这一家。”听到有人称赞自己的手艺,中年大叔可谓是一脸笑呵呵,很是为这一番殊荣感到自豪。
霍铭诚吃着包子,注意到茶棚边上那独自坐在一棵枯萎的树旁的年轻伙计,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根长条树枝,在地上画来画去。
“大叔,那人……”霍铭诚望着那个年轻伙计,向大叔问道。
“哦!那是鄙人犬子阿才,因为请不了伙计,所以让他到我手下来帮忙。”大叔说道,又低垂着脸,叹息道,“不瞒您说,犬子生来就不喜言语,从小就没了娘,村里的小孩就经常嘲笑他,不与他玩耍,因此也就经常一个人待着。”
“他今年多大了?”霍铭诚又问。
“嗯,算起来今年刚好十六。”大叔捋了捋不长的胡须,回答道。
“如此说来,他且小我两岁,不过出身却是如此的相似。”霍铭诚一阵感慨,相近的年龄相似的遭遇,却是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但是话说回来,他至少还有一个爹,可我呢?我却无父无母,还是老家伙把我养大的。
休息了一会,三人准备接着赶路,付了老板包子钱,总共五个铜板,大叔辛辛苦苦一天,却只赚了这么点钱。临走时霍铭诚还加付一两银子,大叔怎么也不肯收,最后百般劝说之后,终于收下了,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