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说什么也要带他哥去医院把手腕上的伤口给缝合了,连下午的课都不上了。
许端文觉得不太对劲,明明中午起床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只是破了点皮,没道理趴桌上睡一觉就流那么多血,而且还严重到要缝针的地步。
就算他趴着的时候压到伤口,也不会把伤口压这么深。
想来想去想不通问题出在哪,他也就懒得想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挺晚了,和许昭昭道别,许端文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学校。
一进宿舍门,就见室友黄舒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舍长,你怎么又骚了?”
许端文:“滚一边儿去!”
这家伙嘴里没好话,他一个男生留长发确实特殊了点,也不至于说他骚吧?
“真的啊舍长,你今天这打扮,绝对的独领风骚!”黄舒煞有介事的点头认真道。
许端文翻白眼,他就知道他今天戴这副眼镜绝对会被吐槽,但是他不想多花钱,将就着用吧。
他困得不行,全身又酸又痛,跟黄舒扯了几句就爬上床睡了。
………
嘶……手腕好疼……
许端文猛得醒来,发现自己坐在浴室的马桶盖上,受伤的左手耷拉着,汩汩的鲜血从深可见骨的伤口中流出,滴落在湿漉漉的地砖上,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
嗯……眼前的景象十分清晰,他这是在做梦。
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的许端文有些抓狂,他这又做的是什么鬼的梦?
好端端的他怎么做这种梦?
手腕上的伤疼厉害,他想用另一只手压一下缓解缓解,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间,很快,他弯下腰,没有受伤的右手捡起了脚边的一把染血的眉刀。
许端文正在想他们浴室里怎么会有眉刀这种东西,突然,他的左手臂抬起,右手拿着眉刀,对着左腕伤口上方完好的皮肤划拉下去。
疼疼疼疼疼疼……
虽然是做梦,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仍能清晰的感受到刀锋划破皮肉的痛楚,难道是受他原本伤口的影响?
据说有一种疼叫想想中很疼,看来他是这种情况没错了。
他的右手在划出第二道伤口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再次举起,划下………
嘶………
许端文试图控制身体,阻止右手对左手的施虐,然而做不到,他的身体像是设置了固定程序,而他作为这具身体的拥有者,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自残的行为。
他的右手在左手腕到手臂的内侧划了十多刀后,终于停了下来。
许端文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只希望这场莫名其妙的梦赶快结束,太折磨人了。
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站起来,走到洗漱台前,许端文下意识看向镜子,然后心脏猛的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这张脸……不是他……
………
这觉没法睡了!
宿舍里的灯还亮着,楼里吵吵闹闹的,许端文爬下床,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多,差不多到了大家都该休息的时间。
“舍长你醒了啊?”黄舒从后门进来,随口说了一句。
“嗯,”许端文应了声,托刚才那个梦的福,他这会儿精神不怎么好。
赵俊昇,孙紫东,胡峰智几人这时也从后门进了宿舍,许端文看他们一眼,“你们在后面干嘛呢?”
“对面楼有人跳楼了,”胡峰智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被许端文瞥了一眼,尬笑了一声收了打火机。
孙紫东一边玩手机一边说道:“学生会群里有人说了,是经管院儿的学姐,住四楼,从六楼楼道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