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陌生人。

    “你妈在做饭，很快就好了。”

    “嗯，黎叔呢？”

    “放了他一天假。”男人放下了报纸，走上前来接过杨翼手中的包，

    杨翼没说什么，将包递给男人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换好衣服，出来时饭菜已经在桌上摆好了，没有山珍海味，一盘蔬菜，一份红烧肉，一个鱼汤，简单的家常菜。

    三个人自顾自的吃着，谁也没说话，女人时不时的往杨翼碗里夹着菜，气氛到也没显得很尴尬。

    “我快要高考了。”

    “嗯。”男人语气显得很平静。

    “还和以前一样吗？”杨翼问到。

    “嗯，居中就可以了，不要考太高。”

    “可这是高考。”

    “我知道。”

    杨翼有些好笑，这对父母可以算是中国式父母中的奇葩了，别人都是巴不得自己孩子成绩出众，将来出人头地，可他们却坚定的要求自己孩子成绩不能太出众，只要居中就好，从到大，都是如此，杨翼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己明明比同龄的孩子更聪明，可为什么非要隐藏自己，会做的题得故意做错，还要注意考试的难度，努力控制着考到全班的中间名次。初中有一次，他没按照男人的吩咐，考了年纪第一，可男人知道后不仅把他臭骂了一顿，还自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打了他。

    “我能考好一点吗？这样大学选择面可以大一点。”

    “你想去哪儿？清华？北大？大学只能决定你未来四年在哪儿，决定不了你一辈子在哪儿。”

    “我想换个地方生活，去哪儿都行，只是想换个地方，这里，太无趣了。”

    “可以，全国各地，甚至出国，与你成绩匹配的，你想去哪儿上大学都行，我来安排，只有一个要求，中间名次。”

    杨翼没再说什么，那次一年中难得的家宴也不欢而散。

    电梯停在了15楼，过道里的灯亮着，这层楼只有两户人家，杨翼伸手掏出了一串钥匙，仔细看了下，走到了左边那扇门前，插钥匙，扭动，门没开。他又走向了右边那扇门，这次，门开了。不是他不记得自家在哪儿了，而是这两户都是他家。

    屋内很大，这是两套房子，拆掉了中间的分户墙，两户联通成了一户。装修倒是很朴素，主要以白色为基调，地面铺的大理石瓷砖，灯具很普通，靠窗的位置有一台电视，电视前面摆放着一张沙发，客厅旁边是饭厅，中间放着一张实木的圆桌，桌上已经摆放好了饭菜。

    “少爷，您回来了。”一位看上去50多岁的老者从侧厅走出，接过了杨翼的包，

    “饭菜已经热好了。”

    “嗯，辛苦了，黎叔。”

    杨翼没急着坐下吃饭，而是先回自己房间换了身白色的条纹睡衣，再去厨房洗了手，这才在桌边坐下。

    黎叔打开了电视，里面正放着今天的晚间新闻，他知道杨翼喜欢在吃饭的时候看看新闻，

    “截至目前为止，417杀人分尸案的受害者已经提升到了5名，据警方透露，5名受害者均是在读高三学生。。。。。。”新闻里的女声在播报着，

    “又多了一个吗？”杨翼问向老者，

    “是啊，今天下午才发现的，都是学生，都快高考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还专挑高三的学生下手。少爷，您平时放学还得心点儿呀，要不我明天开车去接你吧？”老者站在杨翼旁边回答着。

    “不用，又没几步路。”

    晚饭很简单，一盆酸菜鱼，一盘炒肉，一份炒时蔬，杨翼狼吞虎咽几下就吃完了，他是饿坏了，黎叔的手艺很好，从到大都是他给杨翼做的饭。

    饭毕，黎叔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杨翼则是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