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海鲜餐馆布满了整条街,尽管没有在沙滩上看到螃蟹,不过在水族箱里终于可以一饱眼福,当然餐桌上也不例外。
看着玻璃箱里奇形怪状的鱼,兄弟俩的眼睛睁的贼大,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三个小孩,五个孩子一起在水族箱前那么投入,这反倒使吕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傻。
值得庆幸,自己不对海鲜过敏,第一次看到一桌子的海味,夹起一块说不出名字的食粮送入口中,满足跟激动填满了吕也的味蕾。
吃完晚饭,秉持着“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的优良习惯,一行人有说有笑着逛了会儿街,售卖纪念品的铺子跟卖泳装的店一处接着一处。吕也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下了两串用贝壳串成的项链,吕行看了,心里也痒了起来,便跟着也买了两串。一串留给自己,另一串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是吕也买它的目的,他超级喜欢着手里的这两串链子,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总是要离开的,尽管有些不舍,但至少曾经来过,自己体会过!
一张张照片记录下了他们在北戴河的一点一滴,那是他们曾经来过的证明。
父亲喝着粥,那米是母亲从家里带过来的。
“爸,你在这连米都吃不起嘛?”吕行侧侧的问道。
父亲差点没被呛死:“你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看你吃的都是妈妈带过来的东西,要是东西吃完了,我们回去了,你不得饿死!”吕行的语调越来越低。
“怎么会呢,你忘了昨天晚上的红烧肉,中午的水煮鱼不都是去菜市场买的嘛?”
“不记得了,要不今儿中午再回顾一下水煮鱼?”
男人笑道:“好啊,那你得负责洗碗!”
吕行有点脾气了:“那吕也干嘛?这样他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吕也?”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让他把衣服洗一遍!”
“好!一言为定!”
卧室里,吕也睡的像头死猪,出去的这几天使他黑了好几倍,就像一个烧窑的,或者说烧煤的也行。后背开始褪皮,火辣辣的太阳给了他蜕变的机会,吕行也没有幸免。
背后好难受,如同成千上万的蚂蚁肆虐。原本还想安排吕也洗衣服的计划,完全赶不上他的个人变化。
男人熟练地处理着手里的青鱼,刀光衬托下,骨肉分离。午饭的碗,女人洗的;换下的衣服,女人洗的。
开学季悄然接近,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在这里的这段时期,兄弟俩吵着闹着要回去过,但真到了该走的时候,不舍跟难过猛地占上心头。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交流,有时候就连拥抱都是多余的,父亲没有表示太多,只是说了句“好好听妈妈的话”。
父亲把他们送到车站,因为工作,他没有多做停留,安静的告别,无声的再见。
看着远去的汽车,兄弟俩眼里满是泪水。女人也有不舍,但大人的内心往往比较坚强,她没有流泪,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眼前的这两个小鬼。
来时,手里的东西是沉重的,但心上却轻盈活力;去时,手上的东西是轻松的,但心头却如捋千斤。
其实他们不知道,那个聚责任于一身,又是丈夫又当父亲的男人没那么坚强,一个人离开,一个人,一辆车,他红着鼻子,哭着脸,就像个孩子一样。
还是那块熟悉的招牌,那熟悉的三个字离他们渐行渐远。尽管不舍,但他们还是狠狠地撇过脑袋,不去回忆。
后来的后来,兄弟俩都明白了父母的坚强,以后的以后,两小子都懂得了为什么母亲要带那么多东西去父亲那里。
把坚强留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