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禁让侯夫人失神,等回神后,便瞧见一大一都在笑话她,气得她不由跺了几脚。
大概是众人听到她们的嬉闹声,氛围也不似刚才那般凝重,老人间时不时搭话,气氛也活络了不少。若不是一片夜幕,这群人倒看上去不像是逃亡,反而像是集体探亲。
只是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离开村庄后不久,一大批兽群席卷了西北部的一个村庄。人的惨叫声,兽群踏蹄震耳欲聋,人被踩成肉泥的声音,襁褓婴儿的啼哭声,牲畜的哀鸣声,融汇交织,响彻天际。不消片刻,血液染后村庄的黄土,被兽群撞倒的火把倒地,蒸发空气中的水汽,焰腾腾的火焰恍如一道火鞭迅猛扫荡整个村庄。大批兽群在火势的映衬下,气势汹汹,势如破竹的朝大道驶去。而那条大道,直通渔村……
宁静的夏季夜晚,无风吹拂,本该燥热无比,却因天气异象,温度比往常降了许多。老人孩童紧了紧身上的以后,互相靠近,以此取暖。
“爹,披件衣裳吧。”李姓男子从行囊中取出一件外衣,披在心事重重的老村长身上。
老村长微微抬头,斜睨走在他身边的儿子,反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伸回的手在衣侧处搓了搓,面容略微尴尬,“这不是见天凉了,给爹您拿件衣服吗?”
“衣服也拿来了,你回去吧。”
老人阴沉的表情下酝酿着怒火,周围的人都有所察觉,可偏偏那男子毫无反应,反而谄媚的同老人打商量,“爹您看,我们村这么多人都比我强壮,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就别过去凑热闹了。要不让我就在您跟前伺候,您要做啥事,我也能帮上忙。”
“哎呦,哎呦,爹。”男子话语刚落,便毫无防备的被老人用手杖狠揍了几下。
“混账,枉你比其他人多读几年的书,竟然如此贪生怕死,毫无担当。你看看,连十二岁的左苍都比你懂事,还不滚回去,别再我跟前丢人现眼。”老人抽着男子,越想越气,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老村长的暴怒声引起众人注目,瞧着男子滑稽的闪躲手杖的姿势,不禁摇摇头,大家对此屡见不鲜,基本上每隔几天都会发生一次。
男子揉着疼痛的手臂,带着一丝希冀喊道,“爹。”
回应他的是手杖敲击木板的声音,吓得男子来滚带爬的跑回原来的位子。
“爷爷,您别气了,心气坏身子。”
两道童音齐声响起,让老人心中阴郁散去不少,老人笑道,“还是我的孙子孝顺。”
老人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对两个孩子身后的女子说道,“殷娘,难为你这么多年了。”
“爹,你说什么呢?这是殷娘自己的选择。”殷娘一脸淡然,拥着身边的孩子,与其说不受刚才的影响,倒不如说已是心神坚定,起不了半点波澜。
老人看着无风摇曳的火光,陷入过去数十年的回忆中。润玉是他将近而立之年才得的儿子,妻子更是为了生这个孩子而难产而死,他便因此对这个孩子多了几分疼爱。儿子学礼知事的年纪恰巧是李家最困难的时候,他实在无力分出心神,待发现时,儿子已然被人教唆成此番模样。老人又是叹了一口气,若是李家未没落前,退了这门亲,殷娘也不必在渔村中虚度年华。
候原听力灵敏,自然注意到队伍中发生的事情,幸灾乐祸的暗自发笑。他早就看不惯李润玉的行事作风,仗着自个是村长的儿子,平日里对大哥颐指气使也就罢了,还暗中对人使绊子。若不是大哥想息事宁人,他早就将这子揍得连爹都认不得。
村中养驴的大户并不多,全村上下不过三头,载上老人与几个孩童勉强坐得下。中间的一架驴车上,一个女童满脸通红,痛苦的□□着,抱着她的老人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