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看了。不是咱的钱。”

    苏稽把钱塞在古驰包里，把包枕头下面。忽然说：“妈，你可以不和我爸说我谈女朋友的事吗？”

    “为什么？”

    “我爸要是知道我谈女朋友，更是不会让我读书了。”

    “也是……不过你们距离这么远，倒也不会影响学习。不过话说回来，仔，妈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你心思可要都放在学习上，你学习已经这么差了。”

    苏稽说：“妈，你放心。我这次复读一定考上大学。考不上我就跳河去。”

    卫兰打了一下苏稽，“胡说什么。你死了妈怎么办。”

    “妈，我肚子饿了。”

    “好，妈给你煮饭去。”

    “嗯……谢谢妈，有妈的孩子真好。”

    卫兰煮了一桌子菜。

    有苏稽最爱的扣肉蒸油豆腐。

    卫兰做的这道扣肉，色泽鲜艳，嫩而不腻。先用水煮半个小时，再把五花肉切成片，剪的两面金黄，下面再放油豆腐吸油，高压锅炖半个小时。吃起来，豆腐有肉的味道，五花肉又有豆香味。十分美味。

    凉拌盐菜清爽可口。

    还有白萝卜排骨汤。

    苏稽吃了三碗饭。很久没吃这么多饭了。

    “吃慢点，别急。”

    吃了饭，卫兰去巡视养猪场了。苏稽闲来无事，就想出去走走。

    沿着山边小道走去。

    绿树莹莹，夜空漫天繁星，山中空气清醒，只是……有一股浓厚的猪的各种味。

    忽然看见前面有一点亮光，苏忠福的声音。

    苏忠福蹲在小水库上和人打电话。

    “喂，是阿健吗？吃饭了没？……哦，没什么事，你有没有钱借？”

    “你这大老板还用借钱啊？”

    “这不是资金周转有点困难嘛。”

    “困难你去找银行啊，找我有什么用。”

    “你帮我这次忙，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帮你。”

    “你说什么呢。诅咒我以后有困难？你安得什么心！”

    ……

    苏忠福又低声下气地打了几个电话，却一分钱都没借到。这年代钱哪里有那么好借的。又打了几个欠他钱的人的电话，那边不是无法接通就是推三阻四说没钱。

    “这群狗日的，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一听到钱，像听到了鬼一样，哎……”

    没有办法，苏忠福只得打了另一个电话。

    “吴老板啊，你上次不是问我要买一头母猪吗？我现在答应卖给你了……什么……四千？你上次还跟我说六千啊。”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老苏，你这么急着打电话给我，很缺钱啊？怎么，打牌输了？和老婆交代不过去了吧，我也就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给你开这个价，说实话，现在行情不好，我能给你出4000已经很不错了。”

    “不行，最低5000。市场价最低也是6000的，我要不是急着用钱，也不会贱卖。”

    “一句话，40八0，不能再多了。你要是不卖，我就挂电话了。”

    “额……别急啊……”

    苏稽忍不住走过去，说：“爸，你干嘛呢？我家母猪给你卖的只剩一头了，本来就还得买母猪进来，你还卖？”

    “吴老板，我等下和你说。”

    苏忠福瞪了一眼苏稽，“马上就可以卖生猪了，到时再买就是。你小孩子懂什么。”

    “可是这价格也太低了，妈要是知道，肯定又得和你打架。”苏稽问：“你外面打牌欠了多少钱？”

    “没欠钱。”

    “你还骗我！”苏稽嘴唇动了动，他身上有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