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守在保安大姐病房外头,林婉儿焦急地在门口坐立不安,哄着吓到了在哭的弟弟。
病房里一个警察手里拿着记录仪,年长的警察在和保安大姐说话。
年长警察说:“没有问题了。大姐,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就这么冲动,忍一时风平浪静啊,有什么事,你该报警求助才是,你这一动手,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叫你外头一对儿女怎么办?”年长警察看保安大姐一副老实人的样子,便知肯定不是有意造成人重伤的。但是,现在将人打成植物人了,法不容情,肯定是要吃牢饭的。
保安大姐低下头来,忽然抬起了头,冷笑了声:“也是活该那畜生报应,叫他打我儿子。以后再也不能仗势欺人了。我这把老骨头,快死了,倒好做了件爽快事,爽快。”她伸出手来,说:“人是我打的,你把我拷走。”
医生对拿着记录仪的警察低声说:“这大姐尿毒症很严重,其实也撑不了多少光景了,恐怕是要死在监狱里了。这大姐经常来医院做透析,我也和她熟了。她家有些固定资产,在长兴街有一间铺子,每年有不错的收入。只是这些年这大姐尿毒症耗着每月要花不少钱,生活才如此拮据,做保安这工作的。”
拿记录仪的年轻警察怔了怔,说:“这种情况倒是可以申请保外就医,是有很大的机会不用坐牢的,只要监视居住。”
年长警察坐了下来,没有拿出手铐,说:“大姐,先别急,有个小伙子也帮你打了伤者吧?”
保安大姐急了,摆手说:“没有,没有的事。”
年长警察冷笑了一声,说:“大姐,这事是瞒不住的。而且,那小伙子可不只是在停车场和你一起打了伤者,还有很多证人看到在医院,那小伙子冲进病房打了伤者,目前,医生检查不出具体原因,说是原因很复杂,不确定是那一道伤口造成的重伤引起的昏迷假死状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伤者是一个很强壮的年轻人,没有病史,只有你和那小伙子打了人,这责任肯定是你们要负的。而且,那小伙子打了伤者两次,他才是主犯,大姐你只是从犯。”
保安大姐大叫了起来:“你们不要乱抓人,人就是我打的,我一棍子打在他脑袋上,肯定是我那一下打的,和那小伙子没关系。”
年长警察沉默了下,说:“不是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的。”
保安大姐瘫坐了下来,想到苏稽只是见义勇为帮她出头,却要遭受牢狱之灾。苏稽这么年轻,还在读高中,她坐牢没关系。苏稽要是坐牢,这一辈子都要毁了。她捂着脸哭了起来,“早知道,我就忍这一口气了,也就不会有这事了,倒害了那孩子。”
忽然一个警察领着一个年轻人进来了,这警察说:“队长,这人就是打伤者的那小子。”
年长警察盯着苏稽瞧,看苏稽十七八岁,穿着淳朴,应该只是个普通老百姓,现在这样肯出头帮人的也少了,想不到却要落个牢狱之灾,也是运气不好。他心里感叹,摆了摆手说:“把他铐起来。”又说:“把这大姐也带回看守所。”
苏稽让警察背着手在后面拷了手铐,他瞪起了眼睛,说:“警察叔叔,这事和大姐没关系,人是我打的,抓也是抓我,你们不要动大姐。”
年长警察说:“你们两个都想扛下来,可是,这事不是你们说了算,也不是我们说了算,是法律说了算。”
苏稽眼睛转了转,淡定地说:“那些小混混,你们应该都问了吧?当时,我折磨的白羽有多惨,他们是看到的。白羽本来是要出院的,一点事都没有了,是我再狠狠打了他一顿,想让他来跟大姐来赔礼道歉,所以才出事的。你们警察是做什么吃的,这也没查出来?”
年长警察皱眉说:“嘴巴放干净点。”
李秋意这时候也走了进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