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难受无比。鸦火焚心,五脏六腑无一不痛。饶是他意志力远超常人,却还是顶不住这毒火侵蚀!没等他走出百步,便摔在地上。此时他才明白方才清音谷谷主说碰到哪,哪就烫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只觉得身上衣物像是岩浆里捞出来似的,忍不住就要把自己扒个精光。但残存的理智让他守住底线,没把自己给扒了。他大口喘气,呼出来的热浪熏得地上杂草瞬间枯黄,而后便烧作飞灰!
纪行欲哭无泪,滚烫眼泪刚刚流出来便沸腾蒸发。天灵盖像有人在拿锥子扎似的!他强撑站起来,继续离开此地。然而随着时间推移,纪行只觉得浑身力气也被烧光了,于是顺手扶着一棵树。树干被他通红手掌烧灼得白烟直冒,没一会儿便着起火来。
他大口喘息,脸上连一滴汗也没有了。
然而此时他身上衣物也早已着火,待到烧得差不多,只剩下腰间一块布仍然裹着他。好在这块布不算小,垂下来的部分遮住他隐私。
纪行再也没有力气,那棵树也被他的手掌灼得即将断裂。他口干舌燥,慢慢地开始神志不清,口中焦渴让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水”
一个模糊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随后那人便封住他的唇,深深吻过,渡过津液。纪行贪婪地接受这样的馈赠,抱紧了眼前这人,脑海中最后一丝防线终于崩溃。
清音谷谷主将纪行揽在怀里,他滚烫的身体仿佛让她无限着迷。随后她带着纪行升向这雾气弥漫的夜空,向着清音谷飞去。
纪行在混沌意识中,只觉得有一个十分清凉之物在挑逗着他的舌头,于是也用舌头把玩着这东西。他抱着清音谷谷主凉丝丝的身体,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但在明知必死时,若是有任何一样事物能让人感到愉悦,想必没有人会拒绝。
有一则寓言。一人被狼追,落入悬崖,却抓住一根满是荆棘的树枝。树枝旁有毒蛇,正对他虎视眈眈。此人明知必死,却看到荆棘之上沾有一滴蜜。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去舔这一滴蜜。
纪行眼前便是这样。理智消失之后,一个人的本能使他不顾一切地让自己去“舔舐蜜糖”。
清音谷谷主抱着纪行,一路回到清音谷。随后她与纪行紧紧相拥,一头扎入大湖之中。纪行只觉通体舒泰,舒服地忍不住哼了出来。清音谷谷主则御动水元不断冲刷着纪行的身体,很快他身上被烧焦的衣物尽数被冲散,只剩下一块布。
她的千年修为在此时完全派上了用场,苦修千年的御水之术刚好能缓解纪行体内鸦火。纪行得到了水分,意识却更加混沌。无他,只是在极度痛苦当中突然回归正常,让他的神魂承受不了。
他仍然死死抱着她,没有一点撒手的迹象。清音谷谷主身上衣物也被烧得破烂不堪,被水冲刷过后,只剩那珍贵大袍还勉强完整。只是大袍之上仍然有一些破洞,清音谷谷主的胴体在其中若隐若现。
她抱着他从水中冒出来,被他滚烫的身体灼得既痛苦又愉悦。清音谷谷主闭上眼,再次吻上去,这次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欲求地吻。
“你究竟在犹豫什么?你我同生共死,难道还不能坦诚相见吗?”清音谷谷主温柔地看着纪行。
纪行闭着眼,喉结上下滚动,精壮上身水珠滴落,他虽然将她抱得很紧,却像是在反抗着什么,始终维持着这个动作。
清音谷谷主凑到纪行耳边,“做我夫君,清音谷我不管了,南临我也不管了,我们游历江湖,做一对露水夫妻?”
随后她再吻上去,纪行虽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激烈地回应,却也没有拒绝。
清音谷谷主展颜一笑,“你放开我,把手松点,你这样我怎么和你”
一个女弟子不知有何事要报,一头撞了进来,却看到这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