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不求助她爸妈?”或者是,我。
“她不是没有走投无路去求助过,只不过她当时离开家里说是去工作的,所以他们也只是给了她几百块钱应付吃饭。她也没有无理取闹去多问,我偶尔能听到电话那边对她的谩骂声,还有她咬着唇的隐忍,她为了我,连尊严都丢弃了。那个时候我们住的地方治安还不太好,晚上没有夜灯,小偷啊抢劫犯也经常出没,她虽然表面上不害怕,但是我们晚上回家的时候她总是握着我的手有些发抖出汗,再后来我们就换了住的地方了。”同样的,梁曦睿没有说的是她其实长时间在美国,他看到的,只是他放假的生活状况。
梁曦睿还在一直说着,reber和伍信斐则沉默着一言不发,猜想到汲言过得苦,却不知道,会这么苦,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这个年代无依无靠和梁曦睿相依为命。reber想,如果他在那通电话里没有那么冷漠,她就不会这么难过伤心,在寸步难行绝望的生活中挣扎着,那个时候,如果他能给她一点安慰,她现在也不至于性格上会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汲言没有联系和求助过他,而是他在那通电话里在她开口前选择了拒绝她,那个年纪的汲言是高傲又极具自尊心的,可因为他那段时间的态度让敏感的汲言退缩了,也就不会再靠近了。即使现在的关系在慢慢缓和靠近,可汲言的内心,对那个时候的事存在着芥蒂,这些年来对他的疏离和断绝联系,也是他当时摇摆不定造成的。他是她那个时候唯一想要求助和亲近的人,可他却用冷漠的态度拒绝了她,汲言在很多事情上面是决绝的,她会干脆利落地斩断所有,然后不再打扰。在他们的关系中,他迟到了,而她也不需要了,所以,也不存在不公平。
而没有人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不是没有人愿意接济汲言,而是汲言一一拒绝掉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去拒绝,无功不受禄,他们也没有那么要好的关系,她没有接受的理由,仅此而已。被一个她信任到觉得是救命稻草的人拒绝掉,那么其他人对汲言来说更加没有必要去麻烦了,那个时候的她在想,或许,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学着依靠自己不麻烦别人,别人也有自己需要忙的事情,那么,就在各自荆棘的道路上前进和成长。等到再次相见时,会简单地打个招呼相互询问近况,但不会掏心掏肺地告诉对方自己是怎么熬过穷困潦倒艰辛不易的时光。没有谁对不起谁,从一开始就与他无关,也都各自从年少到成年,不会用过去打扰对方已经安稳的生活状态。
伍信斐看着撤掉的警察抱怨:“哎,你说,小小才走没几天他们就破案了,一丝一毫消息都不透露给我们,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就走了,幸好提前雇了真的保镖来,否则解释谁信啊。而且,好歹我们是受害人,都不让我们确认嫌疑人就结案了。”
“那我们去一趟警察局确认嫌疑人吧,然后娱乐新闻头条就是“reber进警察局”,然后再慢慢挖,挖着挖着什么都挖出来曝光。”
伍信斐想起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记者媒体,忽然觉得警方很贴心,然后听到工作人员讨论过两天的盛典,瞳孔睁大问:“过两天的颁奖典礼,你的衣服啊~~!完了完了!”平常他出席这些场合都会提前半个月一个礼拜准备衣服,他居然忘记了!现在忽然去准备也来不及了,不能和别人撞衫又不能穿以前穿过的。
事实上reber也忘记了,但是在伍信斐焦头烂额之际,他想起:“不用急,有衣服。”
伍信斐仿佛看到救星:“你准备了?”
“嗯,不过你要跑一趟我家了。”
“别说你家了,就算出国我也去!”
伍信斐从他口中听到的描述飞奔着离开片场往郗家赶。
梁曦睿也出席这个盛典,也是第一次出席这么正式的场合,跑过来问reber需要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