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元军只好退兵扎营再做准备,孙叔夜杀人诛心,在晚餐时分,让牧草堂堂众在上风口宰猪杀羊烧制肉汤,香味远远传开,大旱年间只能将就吃些淡粥窝头的鞑子兵们纷纷馋的眼睛都绿了。
城墙上,策勋阁的将士们故意欢声笑语的大口喝酒吃肉,鞑子兵们看的双眼泪汪汪,士气要多低落有多低落,气的鞑子军官派军中善射者朝这群炫富的放箭。但策勋阁的派来打击敌军士气的“演员”个个都身怀武功,身法如风箭矢难以射中,偶尔有人为了躲避而弄翻了手里的肉汤,却毫不在意的再盛一碗继续放声高歌,鞑子兵们一看更难受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元军又发动了数次攻城,全都是无功而返且损失惨重,但出乎孙叔夜意料的是,在士气已经跌落到谷底的情况下,元军却一直都没有撤退,而是就这么安营扎寨干耗了十数日。
对于暂时守住城池,孙叔夜并不缺乏底气,城中粮草水分充足,军中士气高昂,但他担心的是,朝廷若是铁了心要剿灭自己这伙人,明教又继续被名门正派拖住的话,元军举一国之力和自己打消耗,那便只有保留有生力量弃城而去,只是可惜了先行者小队这几年苦心孤诣建设的根据地,孙叔夜和堂中权力最大的赵岚和袁教授表达了自己的担心,三人都长叹一口气,心里想的均是:不知道阁主上哪去了。
这一日,连续在城墙上驻守了十几个时辰的孙叔夜刚睡好一个安稳觉,便被部将以“敌人出动了火炮”的正当理由叫醒,他揉了揉血丝密布的双眼来的城墙上,顿时被吓的短暂失色,好不容易才靠着多年城府强作镇定,才没有动摇军心。
清晨灰蒙蒙的薄雾下,元军竟然是推出了足足十门黑洞洞的攻城大炮,这东西来自西域色目人之手,在当时被称为是回回炮,虽然火药工艺还不算完善,但一口气出动这么多,敌军可谓是下足了血本。
原来,这支元军的领队将领是汝阳王府世子王保保,他被称作是元代最后一位名将,向来是攻无不克战功累累,却没想到啃到了先行者小队这块硬骨头。
连日攻打不下王保保本就心里烦躁,再加上自己的亲妹子,负责挑拨明教和正道的赵敏又成功造就了围攻光明顶的局面,这位鞑子名将自然不愿被不满十五岁的小妹妹压一头,再加上这些天的交战下来,他对策勋阁掌握的种种技术和物资储备越来越感兴趣,于是便不计代价的从各地征召了十门大炮,誓要一举建功。
孙叔夜叹了口气,本来策勋阁在河南长期建立的情报网可以获取元军在调集大炮这一消息的,但元军中擅射者太多,地方上派出的信鸽根本飞不进包围圈,如今之计,只好祈祷混凝土城墙足够坚固,能够抵御连续不断的炮击了。
理论上来说,再坚固的城墙也无法无上限的接受冲击,因此王保保此刻胸有成竹,问题的关键就只剩下如何尽可能的节省炮弹了,毕竟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可不是吹的。
王保保亲自来到就近征召的炮兵营中,一位正在检查炮膛的小兵见他盔甲衣着都透着贵气,又被众人簇拥,点头哈腰的向其问好,王保保听他口音是个汉人,本来心里有些不喜,但那小兵浑身却透出一股宁静亲和的气质,令他从心底感到舒适亲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小兵抬起头来,王保保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但身躯却作出了走向他的动作。
王保保的属下们刚察觉到有些不对,眼前也都是一花,汝阳王世子已经被那小兵扼住喉咙。
“大胆!”有一位鞑子神射手刚掏出弓箭,便听见一声破空之音,头颅上多了一个血孔。
“真是意外收获呢!”那位小兵露齿一笑,却是一路回归大本营的林白。
他一路顺着策勋阁的据点了解情报,前几日获悉鞑子正在广征火炮攻打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