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肆内,乡村小酒,味不醇,大碗,够烈。
“这么说来,你们果真是切磋,道长不愧为武当派第一天才,在下佩服!”李小蛇由衷说道。
“这两个月以来,江湖上突现一奇怪和尚陈是非,一刀一棍连破龙虎山念空大师、威海镖局总镖头、金刀门金老爷子,前几日更是连杀十八东瀛武士,名声大噪。今日贫道师兄弟二人与陈大师相遇,一时技痒,没想到陈大师也是个好斗之人,呵呵。”云岑子笑着说道。
“云岑子道长果然名不虚传,你也不要叫大师什么的,今个打得痛快,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兄弟!”陈是非一碗酒见底,大声说道。
“陈兄豪迈,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云岑子也是端起大碗也是一口到底。
“店家,将你这里的酒都给我搬过来,今天我们穆大侠做东。”李小蛇高声叫道。
“好嘞!您稍等!”
觥筹交错,男人之间拉近关系最好的东西就是酒了。没多久,五人开始称兄道弟,谈尽天下事。
“小蛇啊,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陈是非喷着酒气拍着桌子问道。
李小蛇甩了甩头,似是不经意扫过穆西一眼,左手食指有意无意指向了两个道士,穆西大声喝了一口烈酒,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水牛镇,整个小镇只有一间冷冷清清的客栈,李小蛇一行人投宿于此。是夜,虫鸣蛙叫,整个小镇已经沉睡,就连啼哭的小儿也倦了。三道人影从客栈中掠出,几个呼吸穿过小镇,直往北上而去。
四天后,正午过后,穆西赶着马车慢悠悠地驶进了扬州城外望月岭,在一个小山丘前停了下来。
“十年一觉扬州梦,距离我第一次来扬州时,细细一算,差两个月也就十年了。”穆西低声感慨,望向扬州城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柔情,还有一些落寞。
“白虎穆西果然是重情重义言而有信之人,在下此番有礼了。”小山丘上突然出现二十个人,为首两人其中一个正是折扇公子张怀虚。此时他依旧是一身白衣,手持折扇朝着穆西微微一拱手。
穆西的眼神直接扫过张怀虚,停留在他身旁前半步的高大男子上。此人大约二十六七岁年纪,背负双手,一张国字脸相貌堂堂,眼神凌厉,两根眉毛稍稍内斜;身着暗青色长衫,做工极细,腰间一把长剑在鞘中。穆西看向那人,那人也注视穆西,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足足有十个呼吸。穆西从马车上跳下来,同样背负双手,盯着那人,很肯定地问道:“马和?”
“穆西,我知道你和太孙殿下并非从属关系,你大可以不管他的事情,没人会说你什么。你是武林中人,江湖之大任你逍遥,何必参与到庙堂之中来?”马和盯着穆西说道,他的声音竟有些尖细。
“哦?照你这般说来,你师父又何苦藏身燕王府这么多年?”穆西轻轻一笑,反问道。
“那你何不亲自去问我师父?”马和说道。
“解药可带来了?”穆西问道。
“在我身上。”马和说道。
“先给我让玉姑娘服下,我们再说其他的事。”穆西说道。
“过了今夜子时,阴气最重之时,玉姑娘将要无药可救,你将她交给我,我们需要玉大师的帮助,自然会给她解毒。”马和抬头看了看已经往下走的太阳,对着穆西说道。
穆西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对方,又看了看马车,没有说话。
“穆西,你可要掂量一下,就算你再神通广大,你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我们这么多人吗?”张怀虚冷笑道。以张怀虚的身份,自然不将毫无名气的李小蛇放在眼里,他对他的阴命诀还是很有信心的。
穆西眉头舒开,看向张怀虚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扫过眼前这二十人,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