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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星渊又提着一打啤酒回来了。

    父母离异,经济不景气,父亲的工资减半,更是受不得这待遇,在朋友的怂恿下,在一次假期远走他乡,依着他人的靠山创业,倒是在外省有了几分神气,只是这所隔山河,可望不可及。

    随二老住的姬星渊,受着那重男轻女时代所留下的后遗症——老人的无条件溺爱,再加上天高皇帝远,山中无了老虎,他这猴子便成了霸王。从父辈传下来的暴脾气,再加上那天台复式的完美房型,先不说独占一层楼,就是那满目的锻炼器材,便是他作威作福的底气。

    老人的天台,自然是雷打不动的大棚以及花花草草;这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混混来了之后,却是直接将半数植物,那些观赏性的东西,尽数摆下了楼,并且一人包办了剩余的可食用的蔬果的种植任务,宠溺孙子的二老也只得作罢,将那被保温大棚包围的天台拱手让人。

    冰箱中是简易的即食食物,剩下的就是一张铁板床,沙包,哑铃,垫子,俨然就是一个型的健身房。

    嚣张,很嚣张,非常嚣张。

    姬星渊方圆百里闻名,而他臭名昭著的原因,正是打架永远下重手这令大部分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正常人闻风丧胆的恶习。而他本人在正常人眼中,也就是一个愣头青。

    啤酒,对,啤酒。

    酒正是姬星渊的一大喜好,“上道”的混混们,在打群架时,总少不了一番大出血,请来这位煞星在己方坐镇,瞬时对面魂儿就没了一半,几欲先走。可先走那最轻也是个墙头草,重了就是两边都看不上眼的叛徒,被揍完的一周内必定是下不了床的。

    他下手狠,却从来不带多余的武器,屋里也只有几套备用的指虎,打坏了换,换完了自有人再恭恭敬敬地送些来。

    他左手拿着“庆功宴会‘上打包来的野味:大排档的烤串,右手单手捏着一罐啤酒,伸出修长的食指,缓缓地打开拉环,开始左一口右一口地吃喝了起来。

    他不喜人多之地:那些混混们一口星哥星哥地叫着,这很好;老熟客——那些家里有些闲财的混混头子,也是如同结拜兄弟般一句老渊一句渊爷地捧着,这也很好。他所厌烦的是,所有人都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被那披着义气的皮的刺激感驱使着,沉浸在这些幼稚的争斗中。

    姬星渊早就玩腻了这晚来几年的“过家家”游戏:他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后路:时不时罩几个各有所长的学生,在“江湖兄弟”看不到的世界,他也在扮演着一个普通人的角色,他也想在十八那年,考上一所不上不下的大学;也许运气好能干点不太需要力气又能挣钱的工作——律师,医生。

    律师嘛,看起来背的东西是多了,但是用脑子记用嘴辩的职业,应该也是可以试试的;医生?甚至还不用担心医闹了,天作之合。他这么想道。

    “姬哥,这里错了,天作之合是形容婚姻美好的。”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今天十七,希望明年今日,就可以江湖再见了。在盛夏的一个夜晚,一个熟读各类仙侠、玄幻说、都市爽文的少年,在迷茫中向往着自己未来的生活。

    他当然有资格幻想:他年轻,有志气,有目标;也知道为自己的未来作打算。最不济也是能去拳馆当个拳击师傅,或者是去干些普通的体力活的。

    如果那个晚上,他没有坐在天台上边喝啤酒边吃烤串的话。

    天边飞来一个人。

    绝不是走,也不是跑,更不是偷得了什么国家实验装备的特工;此人脚下踩着什么,真真切切地,是在飞行。

    御剑飞行。

    夜色已深,路灯却依旧明朗,待得来者飞近盏灯,姬星渊才得以一窥其脚下的神兵利器。要说在御剑飞行面前,他还能勉强保持冷静,在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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