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告辞丁一伦,马不停蹄赶往峨眉。一路上牟寒都顾虑重重,神色凝重,云飞扬直嘲笑他未老先衰。后见玉自寒也是一副焦虑的神情,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才收敛起自己的浪荡模样,快马加鞭赶路。等到了峨眉,事情果不出牟寒所料。了因师太猝死,今天已是第三天。
牟寒看看手里真正了因师太的骨灰,暗自惋惜来迟一步。他和玉自寒对视了一下,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他捧着了因的骨灰带着众人径直进了峨眉的大殿。此时新任掌门已当家主事,悲哀之气渐淡。见他们捧着不吉利的东西擅闯大殿,都很气愤。新掌门眼色凌厉的扫过他们,厉声道:“何人敢如此大胆,擅闯我峨眉?”
牟寒上前施礼道:“在下牟寒,携友人来峨眉非是恶意,乃是送还先掌门了因师太的遗骸,并趁机了解一桩陈年旧事。”
旁边的峨眉弟子闪出指着他们大怒道:“荒谬,先掌门刚已入殓,又哪来的遗骸?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这里滋扰生事?就不怕把你们碎尸万段吗?”
风铃不满的道:“你这人好大的怒气,我们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便如此恐吓。那你们又怎能保证现在死去的人就是你们真正的掌门呢?”
“我们掌门好好的就在那里,大家都朝夕相处的,又怎会不知?你们这时候来,不知你们是何居心?”那弟子不依不饶。
“那你们掌门为何死的这么巧?偏偏我们来,她就猝死。”风铃满不在乎的道。
那弟子简直要被气晕了,她指着风铃朝新任掌门道:“掌门,师父尸骨未寒,你就眼睁睁的看她受这般欺辱吗?你能忍,我却不能忍。”说着便亮出剑招,朝着风铃直攻了过来。风铃嘴上功夫厉害,手脚上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当下大骇,匆忙后躲。玉自寒见势,飞身斜插了过来,左手一扬,挡住了她的攻势,右掌一推,将其逼出去了米。那人心有不甘,还要继续进攻。被掌门匆忙一拦,才心有忿忿的甩袖退到一旁。只见那掌门开口道:“诸位远道而来,本应礼遇有加,奈何众位口出狂言还出手伤我弟子,敢是欺我峨眉无人,那今日倒便讨教讨教了。”话语沉稳有力,在场的峨眉弟子听了精神都为之一振。
“非也非也。”云飞扬改不了自己吊儿郎当的脾性,走上前来,摇头晃耳道。“我们此来只是想验证一下了因掌门是否就是了因掌门。”
刚才那暴脾气的弟子一听此话,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她怒目瞥了一下云飞扬等人,对掌门道:“掌门,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先掌门就是先掌门,还需什么验证?”
“此言差矣。”云飞扬依旧摇头晃脑,他指了指牟寒手中的盒子,继续道:“这是你们的布师姐为尊师收容的骨灰。她在临终前才将这件事告知,更是揭发了一桩阴谋。那人雀占鸠巢,迷惑你们多年,为的是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诸位不信,检查一下你们那位先师便一清二楚了。”
“大胆,先师岂能容你们诋毁!”暴脾气的就要再动手。
云飞扬立即扬手制止道:“有话先好好说嘛,何必急着动手呢?我只是提了这么一个建议而已。”
话说到这里,峨眉就有弟子轻轻嚷嚷:“谁不知道布美是峨眉的叛徒,她说的话怎可信?”俄而有一个年纪较的反驳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若说的是真的呢?”弟子的话音刚落就被旁边年纪稍长的不耐烦的敲了几下头,这才战战兢兢的缩到了后面,低下头再也不说什么了。
那掌门横扫了众人一眼,底下顿时悄无声息,她才开口道:“布美叛出峨眉数年,是师父亲手将她逐出。她对师父岂能无恨?这数年间,她名声日隆,有个那么能耐的夫婿。峨眉早就不放心上了。既有这样的事,她含恨、有能力之时为何不说?反而要在身死之后编造这等污言秽语,其心堪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