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牟寒出手及时,但仍挡不住布美出手狠辣。掌风所及,玉自寒已应声而倒。牟寒回身托住玉自寒,护在身后。布美还不甘心,第二掌再次挥出。丁一伦和刚好赶来的牟白一齐出手,化解了她这一掌。丁一伦一声厉喝:“还不住手!”布美才如梦初醒,立时呆愣在一边,不敢造次。
牟白走到牟寒跟前,紧张的问道:“没事吧?”牟寒半拥着玉自寒,看她嘴角流血,昏昏沉沉的样子,目中似火,后牙槽里憋出两个字:“没事。”
此时堂外的黑骑冲过来,围在玉自寒身边。玉自寒挣扎着从牟寒怀里站直了,挥手一摸嘴角的鲜血,抬头依旧冷冷的向丁一伦道:“原来这就是所谓中原名派的待客之道,今天真是让我们砌玉宫开了眼界。我命微不足道,只可惜了那殷殷相盼之心。”
听了她的这顿讥讽之言,在场的各派都面露惭色,丁一伦犹甚。寒冰烈火掌这种残忍武功本就被武林正派所厌弃。今日竟还用在了作为使者的一个孩子身上。丁一伦既恨铁不成钢,心内又忧愤不已,只好用目光求助牟白。当务之急是要把玉自寒治好,而能治好玉自寒寒冰烈火掌的只有牟家阴阳绵掌。
牟白明白丁一伦的意思,转身向玉自寒道:“这位姑娘,方才是丁夫人冒失伤了你。不知姑娘可愿随我到牟氏山庄疗伤?我保证姑娘年内即可痊愈。”
牟寒闻言看向玉自寒,心里泛起一丝欣喜,却又怕她会拒绝,眼色复杂,一时竟心乱不已。
“受托而来,必有回信。”
“只要姑娘以大局为重,姑娘的要求,我们自当全力以赴。”
“我命已如此,悉听尊便。”玉自寒环顾黑骑:“他们,你们不可为难。”
牟白道:“姑娘放心,他们随时可下山。”
玉自寒朝黑骑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几名黑骑匆匆从堂上撤离,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帘。
黑骑撤离,玉自寒强撑的身体微微一晃,面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滚落,似是热毒发作。牟寒见状赶紧上前扶住。牟白向他道:“快,先扶她到后房。”
牟白运功先将她体内的寒毒和热毒都暂时压制,又给她服了一颗宁神丸,让她先睡一会儿。
外面宴席也草草收场,众人都悻悻而归。丁一伦也没有心绪再做什么,只安排了弟子送客。自己拿着风铃独坐丹房,望着铃上的“英”字发呆,显得心事重重。
牟白顾及丁一伦要处理家事,派人把丹朱和冷奕找了回来便也启程下山。牟寒更似迫不及待,老早就把车马准备好了。
回来路上丹朱听说席上发生了大事,在上车后连连抱怨冷奕:“都是你,个破武当山有什么可看的,害我错过了这么多大戏。”
冷奕被骂的一脸茫然:“不是你要去的吗?”
丹朱还要抱怨,旁边牟寒脸色一沉:“闭嘴。再说就下车。”丹朱从未见过牟寒如此阴沉着脸,被吓得乖乖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看见牟寒怀里揽着一个人,也不敢多嘴再问,只有噘着嘴生闷气。
一路上,玉自寒时睡时醒。丹朱见这几日牟寒总是阴着个脸,自己不敢造次,转而怂恿冷奕去探听消息。冷奕两天后告诉她:“少爷本来要去救那位姑娘,可惜还是让她受了重伤。少爷觉得自己很失败,不好意思见人。”
听冷奕这么说,丹朱自忖表哥向来都是眼高过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功败垂成,换做是我面上也是挂不住的。冷奕的话倒是有那么点儿可信。这么一想丹朱心里的敌意稍稍减轻了些。她细细的看了看正在床上睡着的玉自寒,半天道:“长得还不错,就是太冷了。睡着了是个冰美人,醒了还是个冰美人。”说着还配合的浑身打了个颤抖。冷奕看她矫作的样子不免飞了个大白眼。
丹朱在床前转来转去又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