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如此,告诉我,你是不是兜儿?”
“你的名字也是香品。”栴檀闲闲道。
“我的名字另有缘故。”孟明庭收拾好衣裳了,眼睛又盯向栴檀左足。
“我本出身制香之家,名字是香木有何奇怪。”栴檀晒笑,“我家居凤翔府临江路,家中本来开香铺的……”
苏都夷当年给女儿寻的凤翔府一开香铺的苏姓老夫妇作耶娘,那夫妇两个昔年有一女,三岁时夭亡,二女儿比栴檀先出生两个月,五个月大时又不幸夭折,苏都夷听说,在他们女儿刚去世未传出消息时便把栴檀送去做他们女儿,人不知神不知,夫妇俩个因无子被族中人欺侮,差点被夺了香铺,幸得苏都夷出手相帮,又有同姓之谊,两家走得甚亲密,苏姓夫妻八年前去世,丧事是苏都夷出面料理的,面上看,苏都夷对栴檀一家有恩,栴檀也不怕孟明庭去凤翔府查问。
“这么说,你不是兜儿?”孟明庭怔怔看她。
“是不是你去凤翔府一查不就知道了。”栴檀懒洋洋道。
孟明庭如风掠了出去。
申氏母子三人入内,申氏诧道:“孟大郎怎么走得那么急?”
“他跟你单独说了什么?”陈郁金也是一肚子疑问,视线扫过,尖声道:“你俩干什么了?被子怎么落在地上?”
栴檀床沿直直坐下,心事重重,懒待言语。
“二娘,他没……怎么样你吧?”申氏关心的却与陈郁金不同。
栴檀摆手,沉默不语。
她不说,申氏也便不追问,收拾好被子,栴檀病了几日没下床,出去要洗漱水,忙忙碌碌侍候栴檀。
带着栴檀幽居凤翔府,栴檀当她亲人,没有架子,她自个儿时时守着本分,从不僭越。
陈郁金拧眉看着,不满申氏疼栴檀,憋一肚子火。
洗漱毕,膳食摆上来,一色清淡滋补饮食,照顾栴檀大病初愈,陈郁金瞥一眼,怒火更炽,啪一声砸了箸子。
“嘴巴淡出个鸟来了,不吃了。”
“你嘴里有鸟吗?我怎么没看到。”陈平问,嘴里塞了一张胡饼,说话含糊,凑到陈郁金面前左瞧右瞧。
陈郁金臊红了脸,叱骂:“傻子,没跟你说话,闭嘴。”
“二娘,她又骂我傻子。”陈平嘟嚷,高高大大黑黑壮壮大铁塔似的大个子,撅嘴撒娇却是行云流水,今年十九岁了,因智力欠缺,还只是七八岁孩子心智。
“阿兄很好,不是傻子。”栴檀柔声安抚。
申氏摇头叹息,瞪女儿:“平郎再不好也是你亲阿兄,说的什么胡话。”
“又不是我不骂他傻子他就不傻了。”陈郁金不以为然撇嘴,口脂用的栴檀的,嘴唇润泽鲜妍。
申氏皱眉。
母女眼看又要吵起来了。
栴檀忙摆手,说其他事打岔:“申姨,我想去看望大姐跟茵娘。”
“啊?”申氏大张嘴。
“不行。”陈郁金大叫,顾不上跟栴檀争艳斗妍,拍桌子,“教坊是什么所在,你一个小娘去那种地方太危险,况且若被人察知你真实身份,免不了落得跟你姐姐妹妹一样的下场,无论如何不能去。”
“郁娘说的有道理。”申氏期期艾艾道。
“怕危险,就不管大姐跟茵娘了吗?”栴檀缓缓道。
申氏和陈郁金哑口无言。
“二娘,我陪你去,不怕。”陈平拍胸膛,咚咚响。
“真是个傻子。”申氏无奈的紧。
“也不是说不管。”陈郁金嚷嚷,头上步摇晃动,思量些时,道:“跟孟大郎商议后再做决定罢,他长居长安,不比咱们两眼抹黑。”
申氏眼睛一亮,附和:“对,找孟大郎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