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豆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
龙漦看着白矾,感觉他身上确实是像是受过伤的样子,却对着郝豆撒谎说自己只是和夏天无去冥界送回怨魂,表明了白矾身上的伤还是有些严重的,这才会对郝豆扯谎,因为只有自己爱一个人,才会不想让另外一个人那么担心自己,这龙漦是深有体会的。
龙漦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台阶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勉强支撑着自己身子的白矾唤道:“白矾,随我来。”说完,便自己走下了阶梯,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茯苓等人看着龙漦离开的背影,都各有所思,郝豆抬头看着白矾,又轻轻扯了扯白矾的衣袖,白矾回过头来看着拽着自己衣袖的郝豆,像个孩子在挽留自己的父亲一般。
白矾眉宇目笑的伸手摸了摸郝豆的脑袋瓜,春风和气的说道:“我去去就来,不必担心,好生在这里陪着师妹便好。”白矾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郝豆的身边。
“哦……”郝豆抿了抿嘴唇,终是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白矾的衣袖,任由白矾离开,郝豆若有所思的望着金灿灿的银杏树下白矾离开的背影,随着白矾的离开,银杏树的树叶也在白矾的身后飘落下来,一片一片的掉在地上,不知是白矾施法了,还是白矾带动了风力才使得树叶从白矾的身后落下来。
茯苓看着郝豆这一副送君千里,难舍难分的样子,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道:“皆是痴男怨女啊~”
郝豆看向茯苓,肯定的笑着说道:“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们这个样子的。”
茯苓听了郝豆说的这句话,似乎也是很有道理,不由得看向了坐在棋盘旁边品茶的竹九玄,心想这天下的男女终究不过困在一个情字上,或互相爱着却不敢说,或是一片单相思,茯苓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上此时正飞过一群鸟儿“是么?”
茯苓想要问自己,也是在问别人,自己真的会变成那样么,如果自己真的变成了那样,那么究竟是为了谁才会变化的,是竹九玄吗?茯苓看着喝茶的竹九玄,低着头也苦笑了一声。
竹九玄看着人也走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先离开罢了。竹九玄站起身,下了台阶没有说话的就绕过了茯苓的身边直接离开了,也没有叫上茯苓。
茯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独自离开的竹九玄,立刻叫唤道:“师父,等我!”说完,就拍了拍郝豆的手,示意自己就要离开了,郝豆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也识趣的松开了茯苓的胳膊,茯苓看着郝豆松开的手,直接就向竹九玄跑去。
郝豆看着刚刚跟上竹九玄步伐的茯苓,摇摇头苦笑着说道:“看来你也逃不过情缘的束缚。”郝豆离开了这个凉亭,从花园的另外一条路走着回去了。
半夏也自知无趣的离开了这个亭子,霎时间,本来济济一堂的人群,现在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风微微的吹动半夏的衣角,也吹落了漫天的树叶掉落下来,看来打扫这个院子的人今日得辛苦好一阵了。
半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从来都不吭声,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外人而已,也无权利去管辖这些琐事。
……
白矾跟着龙漦,不知道龙漦要去往哪里,自己作为属下也只能这么静静的跟着,走了一段路,已经远离了竹九玄他们,龙漦就开口说道:“你受伤了。”龙漦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因为在亭子那里的时候,龙漦就已经感觉到了,相信竹九玄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没兴趣参与白矾的事。
白矾愣了愣,随后又轻声细语的回答道:“是……”
“伤哪里了?”龙漦依旧面无表情的走着,白矾也跟随在龙漦的身后。
“中毒。”白矾淡淡的说道,像是这身上的毒与他毫无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