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原本是芮雪要和周柏去采购年货。但周柏家里临时有事，芮霜就提出和芮雪一起去。当时周柏也没有多想，就回家去了。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出车祸了。

    芮雪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另外一位女士当场死亡。

    周柏火速赶到了医院，交警带他去辨认尸体。但芮霜芮雪是双胞胎，那天正好两人又穿着一样的衣服，周柏那时还年轻，心理承受能力到底脆弱，只匆匆看了一眼，又对了一下证件。指认了尸体就是芮霜。

    随后打电话给黄昭。

    黄昭只身一人来处理芮霜的身后事。

    当时让周柏奇怪的是，黄昭没有打算带芮霜回去办葬礼，而是在本地找了殡仪馆，匆匆火花之后带着骨灰回去了。

    周柏好像无意间听到黄昭在电话里和人争执，大约就是理赔的内容，其他听的不真切。

    后来，芮雪醒来整个人变得闷闷不乐，时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时常打电话

    她身体彻底康复之后，每年都会离开一个月到几个月不等。这些，周柏也无法阻止

    ——

    段落一抬眼，眸子里光束冷淡凌厉。

    “看在钱的份上，就把一起都默认，然后伪装出和谐快乐的生活？”段落一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周柏的懦弱和无能。

    周柏面上一瞬间的慌乱和紧张，随后平静下来回答：“苦日子，不愿意过了。不管她是芮雪还是芮霜，到底是改变了家里的经济条件。如果没有她带那些钱来，说不定我到现在都没有房子住。我爸前几年做了个肾移植手术，如果没有钱，我爸都活不到现在。”

    一个男人的无奈和痛苦，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

    赵瑜在一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无奈之举。

    对周柏来说，妻子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金钱能带来的好处和红利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爱情，在无聊漫长的生活研磨下，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这次，芮霜的死。和你有关系吗？”段落一直截了当地问。

    周柏急忙摇头，面上写满了坚定，“我完全不知道，我一直在家。丝毫不知道她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芮霜的事情，你们要去问黄昭。”

    “你最近一段时间先不要离开这里，有需要会随时传唤你到警局来。”

    “恩恩。”

    段落一起身拿着自己的本子走了，赵瑜紧随其后。

    周柏站起身来，在方芝芝走之前出声说道：“谢谢你！”

    “不客气。”方芝芝挠挠头，朝着周柏尴尬地笑笑。

    ——

    “段老大，接下来要不要批捕黄昭？”赵瑜问。

    段落一抬眼看了看赵瑜，“你有有力证据证明黄昭是杀人碎尸的凶手吗？”

    “没有，但我们可以申请搜查令去黄昭家里搜查。我就不信他家里把一切的蛛丝马迹都抹干净了。”黄昭坚定地手，眼中都是自信。

    “他决定处理的干干净净。一个牺牲了妻子换取高额保险，发达之后抛弃原配娶了貌美娇妻。这样狠心没有底线的男人，能做出的事情超乎想象。先等等，你去查一下他的子女，可以从他子女那边入手调查一下。”

    “是，我去调取一下黄媛媛和黄橙橙的资料。”

    段落一点点头，紧接着说，“最近连轴转，太累了。我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来。”

    “好的，段老大你先休息吧！好好谈恋爱！”

    “？”段落一抬眼，皱眉深深地望着赵瑜。

    眼神或许太认真，太深邃。吓得赵瑜哆嗦了一下。

    “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颤颤巍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