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什么吩咐?”萧瑞快步跟了过来,低头问道。
“马匹是否换好了?”
“回公子,已经换好了。”
“你们呢?歇息过来了吗?”
“回公子,已经歇息好了,本来也不算累的。”
“那就好,再行一驿的距离,然后找一处邸舍解决食宿吧。”杜桉言看着他吩咐道。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准备。”萧瑞顾不上多想,回过话,转身匆匆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晴非送公子出驿舍总是无妨的吧?”重新剩她们两个之后,唐晴非开口道。
“当然,晴非此番的送别之情,桉言定会铭记于心的。”话虽如此,杜桉言说话的语气,却有些太过平淡了。
“请公子原谅晴非的唐突,晴非只是觉得,自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公子重逢。”杜桉言上马车之前,唐晴非平复过内心的低落,开口解释道。即使她知道,不管是解释还是不解释,大概都没有下次让她做出如此唐突之举的机会了。
杜桉言停下脚步,回头道,“自会有重逢之日的。”
“娘……郎君,还有这个,郎君不是要送给公子的吗?”小月眼看着两人将要分别,猛地想起,娘子给皇子殿下绣的香囊还没有送出去,这才急急地从屋里取了出来,又着急跑了过来,小声地冲唐晴非道。
唐晴非看到绣着相思子的香囊,这才反应过来,“希望这个公子能收下。”她伸手把香囊递到杜桉言的眼前,低着头,心中有几分忐忑。
杜桉言看到眼里,知道不管是香囊还是红豆,都不是他应该收下的,“晴非赠与的情谊已经极重了,一针一线的情谊,太过贵重,桉言心领了,还是留着赠与有缘人吧。”
“所以公子断定晴非与公子无缘了?”唐晴非原本已经从低落的状态中调整过来,可刚才杜桉言的话,在她听起来,像是寒冬腊月的风那般,吹着她赤诚的心意。
“是我与晴非无缘才对。”杜桉言温声纠正道,神情自若。
“晴非不明白。”唐晴非不解地看着杜桉言,她不明白他说的与自己说的,究竟有什么区别。
“桉言不值得佳人托付的意思罢了。”杜桉言解释过后,转身上了马车。
唐晴非呆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被帷幔从视线中彻底隔绝。
萧瑞冲她作揖之后,也上了马车。她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月站在她身侧,“娘子,我们回去驿舍里吧。”一时不知该如何宽慰她,只好把她手中的香囊拿了过去,“都怪奴婢,若不是奴婢想起它来的话,娘子就不用这么伤心了。”
唐晴非回过神来,摇摇头道,“跟你没关系,不过是殿下向来如此罢了,处境使然,并非他的本意,持之以恒地报以赤诚之心的话,你觉得我能化解他的三尺之冰吗?”她看着小月认真地问道。
“……娘子还要这么做吗?郎主不是说娘子不应该将心事外露吗?”小月想起临行前郎主反复叮嘱娘子的话,却见她还要执意走下去,小月心中有些不安。
“爹爹的话,不过就是老生常谈罢了,他怎么会了解殿下呢?我只是感觉,只要我不动摇,总会等到他的回眸的。”唐晴非说到这里,释然地笑了笑。
“但是……”小月还想说什么。
“好了,你既劝不动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现在反而还要张口闭口我父亲的话。”她边说着边转身往刚才的院落里走去。
“娘子,你不要生气啊,我不说了,不说了就是了。”小月快步跟了上去。
……
白及洛在书铺打烊过后,又去买了一坛酒,进到了院门里,却碰到了向来不怎么来别院的庶母王氏。“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