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过自己的眼睛来看待事物,同时,又被眼睛所限制对事物的观察。当我们习惯把眼睛所看到当作真实。就会察觉,视线所观察都会受到我们每个人视野限制,就算同样东西。
描述不同,事物也变得不同。
当我们摆脱自己观点的限制,站在别人的角度重新看待同样事物。
就发现,原来事实并不像自已所看到,所想象那般。
安逸站在茅庐外,她看到蓝神乐拿起公主的灵位,他瞥见上面写凌霜降三个字,他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许久后。
他摸着灵位牌公主凌霜降的名字,眼神忽然又变得冰冷寒凉。
“为何要把他生下来?
你明知道,把他生下来,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微微瞥一眼躺在床榻上小世子,婴儿睁着一双纯净眼眸,有些呆呆的望着他,蓝神乐眉宇微蹙,却不想被小世子抓着衣袖,他毫不留情的甩开小世子的伸手,冷然的视线瞥婴儿,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蓝神乐说话的语气,显得分外苍凉,好似忽然间他已经老了十岁。
安逸站在草庐梦外,她望着小世子脖子,上面原本泛着青色的淤青已经被温和草药仔细包裹,出自手法细腻又仁心仁术神医方清渺。
而安逸不自觉想起之前,方清渺所说诡异的话,眼前的场景似乎得到验证,方清渺指着小世子,问她,他,是谁的孩子?
小世子,他不是蓝神乐的孩子,虽然,蓝神乐是名义上的驸马,他娶了身份高贵的公主。
当真相揭露时候,总显得分外凉薄。
一个男人在察觉妻子背叛,不忍杀掉孽障的事实。
为什么蓝神乐没有下手,把屈辱解决掉?
方清渺说。
因为,他是一个君子。
安逸想,方清渺真的很了解他,比起孩子是无辜的那种冠冕堂皇,对当事人来说‘孩子是无辜的’只是外人置之事外的借口。
只是这件耻辱的事情没有发生在‘说孩子是无辜的’那个人身上,却恰好,发生在蓝神乐这个倒霉鬼身上。
而无辜的人,是他才对。
蓝神乐很恨那个孩子,这是事实。
这个孩子不是他与公主所出,是他的耻辱。他却杀不了孩子,因为他是一个君子,有他道德底线,宁可不断在自我怨恨中自虐。
她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虽然凌霜降已经死了,但作为她曾经的好友,安逸还是不自觉的维护公主的名声。
“蓝神乐,别把自己说的如此无辜。
解剖一下你自己对公主的感情,你为何不断叫她公主,而不是凌霜降?
因为,公主是一个,象征。
她拥有风凌大陆最贵的身份、最富裕财富、又是绝色美人。
她,是一个男人可以得到,满足你内心虚荣最好的妻子人选。
她是一匹完美的丝绸,这匹丝绸只是偶尔沾染些尘埃。你是她的夫君,除了责难就没有其他选择?”
安逸理智的剖析,她走进茅庐,直言不讳的说道。
“小丫头,你有比在下我,又能尚到哪里去?
你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跟在萧皓月身边,等到孵化出来,就立刻来找他,为何?
动物,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当做自己的‘妈妈’,你把萧皓月当作是父亲还是母亲?”
蓝神乐面带讥笑,他缓缓陈述。
人在面对自身感情总显得过于盲目,而当第三个旁人,来解剖我们的感情,显得如此凉薄,也分外真实。
蓝神乐与安逸彼此,都伶牙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