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着湿漉漉的泥地，吴曦两人单独策马在一起。

    早上的时候，商队凭着昨夜姬明若引起的大火顺利找到了鲜于令。

    当鲜于令问起吴曦接下来的打算的时候，吴曦理都没理他，吩咐了管事一句“别让他丢人了”，就直接把他往车里一塞了事，然后就策马离去了。

    接下来的路自然是由姬明若陪着的，尽管吴曦并不很喜欢。

    蓝色的穹宇之下，白鸟飞翔。

    极远处高山林立，还有白练环绕，似乎可以看见那是一片雪山。

    姬明若转动着手上的火棒，放声高歌起来:

    “阿——哈拉嘿——呦——溜溜——阿——哈拉——”

    在吴曦看来，姬明若那特有的嗓音配着这种高亢的歌曲似乎并不合适，但是姬明若依旧唱的很投入。

    歌声回荡在高山深谷，激起飞鸟一片，叽叽喳喳地化为一片黑幕冲天而起，很快在空中散开，化为无形。

    “唱什么呢——”吴曦假装大声喊道。

    “阿哈巴拉！”姬明若也假作大声地回答道。

    “太吵了——”

    “那你把耳朵捂上——”

    两人怒目对视一阵，又笑了起来。

    “刚刚是六诏的民歌？”吴曦问道。

    姬明若点头:“是摩梭的歌”

    “摩梭？”吴曦顿时来了兴趣:“他们是不是有……走婚什么的？”

    “咦？你也去过六诏？”姬明若很是惊讶。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嗤！你们男人能关注到的，也就只能是这些了……”姬明若嗤笑起来。

    吴曦揉了揉脸，把扭曲的表情拉了回来:“呵呵……这话说的……”

    “哦？郎君莫非还有什么高见？”

    “没有……没有……”

    看着吴曦吃瘪的样子，姬明若更是笑的花枝乱颤起来。

    “好了好了……话说我们为什么不跟着鲜于令？”吴曦问道。

    姬明若那双丹凤眼直接眯成了一条线:

    “啊……郎君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更好吗？”

    “……这就是理由？”

    “不可以吗？”姬明若眨了眨大眼睛。

    “我……可以可以！没事……”

    我怎么就信了她的邪！吴曦默默想到。

    就在吴曦默默吐槽的时候，姬明若却突然停下了马

    “怎么了吗？”

    “有人跟着——”

    嗖嗖——

    话音未落，十几只箭已经飞射而来。

    “走！”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相对愣了一眼，就毫不迟疑地打马飞奔起来。

    “呜哇！呜哇！”

    周边的密林簌簌作响、摇晃不定，大量蛮人的叫声此起彼伏，竟好似有千军万马一般。

    “该死——为什么会盯着我们？诶？明若，他们在说什么？”

    “等等，我在听……好像是越析人，他们在说……抓妖女！”

    吴曦眼神古怪地看着姬明若，姬明若罕见地偏过了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吴曦无奈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向着姬明若问道:“现在怎么办？还放火？”

    姬明若摇了摇头:“今天早上刚下了雨，没用的……”

    “那就没办法了——”说着，吴曦举起长弓，一箭射落了一个在树上叫唤的蛮人。

    “事先声明，这杀戒是他们逼我开的——”吴曦说完，竟然一弓搭三箭，瞄向了路边的一片草丛。

    嗖嗖嗖三声风响，草丛里顿时一片哀嚎之声。

    吴曦毫不停留，三箭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