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之中,一道魁梧的身影绝尘而来。
那个人冲到场地之上打了个圈,然后勒马喊道:
“子——这才两天就弄出这么大事来,看来你也是个刺儿头!”
“郭将军过誉,子这也是受了郭将军教导,这才如此的。”
吴曦针锋相对道。
“哼!等会儿收拾你!那边的——报上名来!”郭待封冷哼一声,立刻就把不爽转移到了刘掖瞿等人身上。
刘掖瞿看着郭待封身后缓缓接近的二十几个骑兵,只觉得眼角不停地在跳。
至于他身前的那些个家奴,则早被那一群杀气腾腾的老军兵给逼得节节后退,现在已经撤到了离他不到五步的地方了。
面对郭待封地问话,刘掖瞿心里还是直发虚。只是眼见局势不对,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
“本官嘉州司马,阁下何人?竟然带甲入城,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司马大人,只怕这天下,还没有人敢说某造反!”
郭待封大声回应道。
随后郭待封朝着身后一招手,一个骑兵就骑着马,拉着吴曦的马到了跟前。
“子,今天不是老夫把自己的马借于这老东西,这老东西还牵不动这马!想不到你子骑术拙劣,居然还有这般好马?”
郭待封大大咧咧地抱怨着,吴曦也只能虚心受教。
谁让他骑术不如郭待封呢?
刘掖瞿见郭待封根本没把他当个事儿,心里顿时打起鼓来。
想到昨天王毅之毫不犹豫地就把那边那子给放了,丝毫不顾及自己打了招呼,如今对方居然还大大咧咧地排出一大队骑兵过来拦截朝廷命官……
莫非对方真有什么大来头?
刘掖瞿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不能下决断,一下子左右为难起来。
刘奕麟满脸苍白地转身问道:“父亲——这怎么办?”
刘掖瞿回头看见儿子的丑态,顿时没了心思,于是咬牙切齿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
说着,刘掖瞿一拉马头,带头撤走。刘奕麟脸色一喜,忙不迭地跟上。
余众见主家全都撤走,也都如释重负地作了鸟兽散,各自找路回本家去了。
见刘掖瞿等人离开,吴曦当即和郭待封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郭将军还真是兵行险着啊!”
“不舍不得,大舍大得!即便粉身碎骨,也要绽放一次,才不枉此生。老夫做事一向如此!”
郭待封脸色严肃,眼睛却不禁看向了与太阳相反的方向,一时间竟显得十分惆怅。
吴曦等了片刻,问道:“这嘉州司马毕竟地头蛇,虽然一时被我等吓退,但是只怕有人认出将军来,到时岂不反受其害?”
郭待封不屑地瞥了吴曦一眼,答道:“老夫让你呆在这了吗?凭你这骑术,只怕用不了一时半刻就是被擒下的货色——”
“我……”我还能说什么?
“好了好了,走!”
郭待封一扬马鞭,就带队往南门冲去。
吴曦等人随后跟上,王得也得到了一匹马随行。
一众人等在城内闹得鸡飞狗跳,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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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州刺史府
“府君——当真就由着他们这么走了?”
王毅之抬头,奇怪地问道:“他们?他们是谁?”
“呃……”那书吏不敢接话了。
王毅之神色一凛,语气森然地说道:
“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不能惹。虽然是个戴罪之人,但是其人从来不可等闲视之。况能使他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