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可没忘记最近发生的那些糟心事,为了平平安安举行婚礼,他忍着没有处置丫鬟凤凰酒里下药的事,他甚至疑心合卺酒里做手脚也和凤凰脱不了干系,可他不能声张只能暗地调查。
若岚早同他说过,家里上至管家下至普通丫鬟婆子,都是大太太的势力,慕清越来越发现这一点,如果他动作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引发老爷子不满,群起而攻之,他再想动作也没有办法了。
慕清把周管家叫来,问道:“婚礼时给我准备合卺酒的是谁?”
“那个啊,好像是婚宴时多余的一瓶酒,当时人多热闹我也记不清是谁经了手,二少爷怎么问这个,是酒有什么问题么?”
“没事,没事,随便问问。”这动手脚的人倒是个聪明人,趁乱神不知鬼不觉,日后查问起来,倒来个死不认账。
“二少爷,如此我先退下了。”周管家虚了一礼,离开了。
接着慕清唤来凤凰,他始终疑心她,为何两个杯子只有写了自己名字的那个被做了手脚,目的就是整祁玫。
谁能对一个刚刚过门的新妇有愁怨,最有动机的只有凤凰。
“少奶奶那杯合卺酒里被人动了手脚,是你做的吧?”慕清语气严肃问道。
凤凰低头道:“这件事我不知道。我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少奶奶的酒里动手脚?”
“是么?你没胆量?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什么都敢做。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我是不敢再用了,我这就叫周管家来,带你到账房去结工钱。”慕清面上平静,看不出表情。
“少爷,红酒的事情是小枝厨娘怂恿,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求求您饶了我。我出了周公馆,无亲无故,就没有活路了。”凤凰流泪哭求道,她自认为摸透了慕清的脾气,在赌慕清的心软。
可惜她赌错了,今时他不如往日,凤凰这点装可怜的伎俩他哪能看不出来。
祁玫进房间道:“夫君,你们周公馆的丫鬟真是好手段,连下药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这样狠毒的人你还能留在身边,你叫凤凰是吧?”
凤凰一愣,千算万算倒是没把少奶奶算在里面,心道不好怕是要坏事。
“凤凰,我夫君心善,对你算是网开一面了。不论这次是不是你做下的,我们都不能留你在周家。你能乖乖拿了工钱离开,我们对你过去做的所有事都既往不咎到此为止。如果你不识抬举,不仅面上难堪,也落不到什么好。你自己考虑考虑?”祁玫一番话说得有轻有重,凤凰听得真真切切。
“不,二少爷、二少奶奶,你们不能赶我走!老爷太太还没有发话,我不能走得不明不白,你们的决定怎么样也要秉明太太。只要太太一句话,就算是杀是剐,凤凰毫无怨言。”凤凰哭求无用,又开始想别的法子,大太太素来和慕清不合,只要投靠了大太太,她定能挽回局面。
“既然凤凰你要见娘,那就让娘来定夺吧。”祁玫道,“我想不到娘有什么理由让你继续留在这里。”
慕清暗地里朝祁玫使眼色,聪明的她立即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话肯定哪里有不是之处,可话已出口,再收回也来不及,她索性带着凤凰往大太太那里去,慕清跟在后面。
大太太在佛堂里礼佛,桂妈在门口等着伺候,几个人就要往佛堂里去,桂妈拦住了:“这是清净之地,你们吵吵嚷嚷搅扰夫人礼佛清修,成何体统?”
“我们有事要见娘,请娘出来评个理儿。”慕清上前道。
“什么要紧的事非要现在说不可?”大太太听见佛堂门口的响动,忙走了出来问道。
“娘,我们要打发一个丫鬟,她非要您发话才愿意走。您看……”祁玫说道。
“哪个丫鬟?”
“人我们已经带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