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三人顿时沉默不语,鹿虞瞅着气氛尴尬,实在耐不住性子,他便说道:“邺亭昨天夜里死在湖边,听说是被狐妖所杀。”
“狐妖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鹿虞干脆耍起了性子,他闭口不言,再说下去,他只怕说怒了权映雪。
“我查看过邺亭的伤口。”权映雪直接接起了话茬道:“他脖颈的齿印和脸上的抓痕的确是狐狸留下的。”
权映雪的话何心婉自然是信得的,杨义均更深信不疑,当初若不是权映雪,他也不可能这么快便破案。
他道:“映雪,你查看邺亭伤口时,与之前的伤口可都一样?”
权映雪遗憾摇头,若是一样的伤口,至少能证明白媚还没死。她道:“邺亭的心口正常,除了这点之外,别处都和之前一模一样,所以这些人所说邺亭是被狐妖所杀是对的。”
“又是狐妖!”何心婉气愤地起身,她怒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权映雪有些心惊胆颤,她道:“这是进了狐狸窝了,死了一个又来一个,最好以后别让我再看见和狐狸有关的东西,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施宣平不觉隐隐担忧,以何心婉急躁的性子,她定能做出她所说这样的行为,倘若她知道权映雪便是狐狸,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施宣平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但他仍提前铺垫道:“倘若杀人的狐妖是好的呢?”
何心婉对施宣平所说的话十分不解,她一脸疑虑地看着施宣平,道:“妖怎么会有好的?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鹿虞辩驳道:“人有好人,妖亦有好妖。况且我之前便听你们说过,邺亭这个人一身邪气,心术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倘若杀他的这只妖就是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才杀了他,岂不正好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吗?”
杨义均攥着何心婉的手,他拉着何心婉坐下道:“我觉得他们所说有理。邺亭这个人心术不正,此前我便觉得他十分蹊跷,如今他被杀了,或许正是那只所谓的妖为民除害呢?”
“可是……”
“可是什么,你听听你夫君的话,多有道理。”鹿虞竟呆傻地朝着杨义均抛了个媚眼,又故意看了一眼何心婉。
“就算你们说得对,但妖的存在迟早害人!”
“若说之前那只狐妖害人,那是人尽皆知,理当受焚烧之刑,可这次出现的这只狐妖只杀了一个坏人,到如今他并未出来再害人,怎么断定他便是害人的妖。”杨义均字字珠玑,说得何心婉无言以对。
他亦希望何心婉做事莫在如此冲动,在这鱼龙混杂的世上,有害人之心的人太多,她若做事只知冲动,便很容易遭人嫉妒。
“不行,必须找到杀害邺亭的狐妖!”权映雪突然像受了刺激一般站了起来。
“映雪。”施宣平拉了她一把。
权映雪决然甩开他的手义正言辞地说道:“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没什么正邪之分,倘若他真是一只好妖,就不该如此躲躲藏藏,既然他并未做错,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权映雪的情绪波动有点大,就连何心婉都接受不了,杨义均原本已经将狐妖这个话题压了下去,但她似乎并不服气,反而又将这话提了出来。何心婉与杨义均倒是能理解,但施宣平与鹿虞却有些不太明白。
回城卫处的路上,杨义均眉头紧锁,一路上他都不在状态,仿佛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
“我在想,映雪平日做事很有章节,怎么刚才竟那样激动?”
何心婉思虑后,她道:“她做事一向稳妥,刚才的确不对,但也属正常,她一向最见不得躲躲藏藏的人,情绪有些失控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