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宋念和心思细腻还是唐书君病得太严重,她与她的徒弟在房内竟待了一夜。权映雪与施宣平实在乏的很,靠着门框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他们仍耐心地等着。快到晌午,她和她的徒弟才出了房门。
宋念和果真费了力,一夜未休息,她的面容憔悴了许多。
“她已经没事了。”
宋念和倒还好,没有埋怨,她的徒儿一脸不满,瞪着他们二人,倒让他们觉得不好意思。
“心婉。”宋念和看了她一眼,她才没再说下去。
“二位,里面那位姑娘已经没事了,你进去看看吧。”
“多谢宋高人。”
他们刚准备进去,宋念和斜看了权映雪一眼,道:“不知姑娘可否等会儿再看?”
权映雪不解,但仍回道:“是。”
宋念和长得并非凶神恶煞之人,她看了心底却不由得衍生一种惧怕的感觉。可她毕竟是一位有口皆碑的善人,她又有何理由拒绝。
到了竹林,宋念和先是背过身子,她长叹一口气,问她:“说说你为何会在这儿。”
“我?”权映雪被她问得百思不解。
自然是为了治好唐家姐的病了,宋念和这问的是什么话?不过听这口气,莫非她认得我?
权映雪半懂半懵,但这话里似有玄机,便与她打起了马虎眼。
她淡笑道:“我们是来为那个女孩治病的。”她试探着抬起头瞥了宋念和一眼,刚好被她发现,权映雪便直接理直气壮地抬起头,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白媚呢?”
白媚是谁?权映雪懵了,这个名字听上去是个女人,可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宋念和却突然问起她,莫非宋念和知道她的身世,还有这个叫白媚的女人,她有预感,这个女人和自己应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权映雪倒是聪明,她反问道:“您可知道她在哪里?”
“看来你们并未在一起。”
“大师,这个白媚是何人?她为何要与我在一起?”
权映雪急了,看来这个宋念和知道的不是一点点。但她心里仍暗暗揣测,她与宋念和从未有过交集,这个女人是如何认得她的。
宋念和惊讶地看着她,她心里暗暗捉摸:莫非她不知道白媚?可她胸口的内丹怎么解释?宋念和缓缓闭上眼睛,她两指指在权映雪眉间,许久她才欣慰地放下了手。
她的表情明显比刚开始见到权映雪和蔼了许多,她这才放下了心,缓缓说道:“或是我认错了人。”
权映雪倒不这么想,她自从见到权映雪,已经不下三次盯着她胸口的红珠看了,若是这其中没有猫腻,她怎会如此谨慎,还将她带来竹林深处。
“大师。”她突然跪了下来,虔诚地看着宋念和。
宋念和失了稳重,她若早早看出权映雪并没有猫腻,又怎会惹下这样事。她是走不了了,只得停下任她问话。
“你说。”
“我是被我爹捡来的。我爹说,十六年前的冬里,大雪纷飞,他喝醉了酒,回家时在门外捡到了一个女孩,那女孩便是我,他当时看我可怜,便养下了我。至于我的亲生父母,我并不知情,刚刚大师说到白媚,问我与她有没有在一起,我为何要与她在一起?还请大师明示,她是谁?”权映雪言辞恳切,也是真心真意与宋念和交了底。
宋念和见她瞒不住,亦或是天意让她来此,便只得将她扶起,想着如何对她说她才能接受。
“看来你还不知道。”
“请大师明示。”
“这些日子,城中发生了几件大事,你可清楚?”
权映雪简直太清楚了,凡有大事发生,她胸前这颗红珠便会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