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部分玄灵军进去有段时间了,怎么城内一点动静也无?
城外厮杀震天,城内安静得诡异,除了那横七竖八的冰冷尸体和冲进去的己方外,几乎看不到活着的人。
一名刚冲进城内的行伍,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小伙,看着城内寂静的诡异,不由心生疑惑,正待要察看四周情形,不过身后的士兵们已冲了进来,他不得不紧跑几步跟上队伍。
他们的目的是要穿过宁城后方,在那里埋伏狙击即将到来的玄风军,可是,第一步还未踏出去,年轻的行伍便感觉有诈,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甚至脚步都不听使唤了。
他一边跑一面赶紧抬头四处张望,期望能看出些苗头来。他是懂一些阵法和兵法的,只是出身不好,没处发挥才能。
同行的另一个年纪稍大的行伍这时也带着他的小队跟了上来,厚重的盔甲跑得铿锵铿锵响,他一伸手,啪!的一下拍在了年轻行伍的头上,裂开嘴大笑道,“项南小毛头,还在看呢?一切都在我们副将掌握之中,玄风幕家就这么几个人,我们十几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他们淹死,我们只需要带着人马冲过去占住要道,到时候···”
年纪稍大一点的行伍一脸憧憬,像他们这些平民其实一辈子都没法改变平民身份的,不过,只要立了军功就能得到封赏,立马翻身当家做主,所以,当玄灵花家招募军士的时候,他和同村的很多人一起报了名。眼看这个愿望就要成真,能不高兴吗?
“老付,我总觉得这宁城里有异,好像摆了什么阵法,我们这样冲过去···”年轻行伍项南皱着眉头看着四周,眼中凝重担忧越重,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叫老付的行伍听他磨叽了两句就不耐烦了,拍着他的肩,劝慰道,“你的预感啊,这次不灵!眼前这等形势,只要是个人都能闹明白,等攻下宁城,你就···”
他话还未说完,只见项南忽然转身叫住他手下兵士,一起跟着往回走,往还在不断涌进士兵的城门口挤去。
“大家快退出去,不要涌进来了,城内有诈!”
“大家快退出去,不要涌进来了,城内有诈!”
···
如此不稳重没有半点说服力的话从他嘴中喊出,收获的只有无数人的冷眼。
他显然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对很多事一知半解。如果他是一个脑子成熟的人,他便不会在人群里大喊撤退。
行军攻城的紧要阶段,喊撤退的人,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他绝对会遭到军法无情的处置。
他一边挤一边想要拉周围的士兵往城外挤,但都被狠狠拒绝了,要不是顾忌着军法,喊撤退的项南已经被自己人给砍死了。
他这种临阵退缩的行为,对于军令如山的军人来说,简直是耻辱。
不过,大部分人都如行伍老付那般的美好想法,大骂了一会就没怎么搭理他这个逃兵了,前方军功在等着他们。
待项南终于冲到了城门口时,他心头重重的一跳,似有预感般回头朝行伍老付看去,只见一只无形的箭矢将厚重的头盔击得粉碎,从他的脑门中央穿过,血液当即飙出,空中下了一场血雨。
那根无形的箭矢带着了血迹,冲杀之势一点不减,一连收去了十几条人命,终染成了猩红,破碎消失在空气中。
风刃,是风刃!项南瞳孔一缩,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一个呼吸间就夺取了十几条性命,好可怕的杀伤力!
在他愣神的这当口,又有无数支风刃从四面八方相继飞出,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后再无声消失。
当地面染红,血迹流淌到脚下时,进城不到一万的士兵已死去了大半。横七竖八,血腥地狱,不外如是!
他终于回过神了,一个旋身,身体灵活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