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玄书房之中,文始和高继玄正四目相对着。
“尹先生,敢问先生是从何处获得这份密信的?”,高继玄凝望着在火光中依旧面无表情的文始,缓缓从自己衣囊中重新取出那封奇怪的文书信物。
“是老夫的一位老友,让老夫带着这信物来的。他告诉老夫,只要将这封书信交给高天城,他便会全力助老夫达成此行的目的”,文始轻声道明自己也不知这是何物,只是老友交给他的罢了。
高继玄此时才留意到,这位老先生怕是并不知这信物的重要性。于是再次客气的说道:“尹先生,此信是我高家至亲之族的信物。既然老先生能带着此物前来,不知尹先生有何事需要高某帮忙?”。
高继玄知晓文始先生必然不会无故前来,怕是有什么难以办成的事情,才来到颍川求助的。当即询问起文始先生此行的目的。
文始虽有些疑惑,为何此人两次变卦,但听到高继玄严肃的语气。便开口道:“老夫此次来颍川城,是希望从贵府中借走一物。只是…”。没有再次直言唐突,文始顿了顿,望向高继玄,希望能够得到这位高家家主的些许认同。
“先生但说无妨,高某之家虽然败落。但也是豫州五家之一,这贵重之物府上说来也有不少。不知先生所求何物?”,高继玄自幼便见过、享用过无数旁人难以企及得事物。乍一听文始此行并非为事求他,而是来求物的。不免心中松了口气。他正当用人之际,若是再安排人手出去,恐怕会误了自己的大事。
“高家主,老夫希望借贵府的‘赤封’一用。老夫既然知晓府上有赤封,即知此物对高家的重要性。但老夫还是希望高族长能够借赤封与老夫一用。作为交换,老夫会承诺高家一事,作为回报”,文始一气呵成,将取赤封的事情道出,并以一事承诺,作为交换条件。
“尹先生,高某不知你从何处得知我高家赤封一事。但既然你带着信物而来,高某便答应尹先生这一次,先生请随我来吧”,高继玄不清楚为何眼前的老先生会来求取赤封,并且如此郑重的手持高家隐族信物而来。但赤封虽然珍贵,且对于他高家族人练功来说是不可被替代的辅药,却是他这位族长可以随意取出的。
文始见高继玄如此豪爽的答应了借出赤封一事,非但没有丝毫喜悦的情绪,反而有些局促。随即再次开口补充道:“高家主,老夫所求的赤封是高家所存的千年赤封母体,并非子系肉芽。还请高家主能够思虑清楚后,再决定。老夫虽对此物势在必得,但还是希望能够同高家主坐下来平等交换此物”。说罢,文始周身剑意陡然而发。
寒意森然,冰霜刺骨。正待起身的高继玄在文始说完此话后,亦是周身气息骤变,整个人的神情变得冷漠起来。
文始与高继玄二人周身的气势相逢。书桌之上,火苗扑腾,被莫名得挤压扭曲。眼看书房之中越来越暗,一瞬之间,那丝微弱的火苗又再次挺起身躯,照亮了整间书房。
“尹先生,原来是武道高人。恕高某眼拙,不知先生是哪家族老?”,高继玄在与文始气息交锋之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眼前白发老人的恐怖。在黑暗将至的刹那,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真正的尹文始。如同黑夜中的耀阳一般,而自己便是那偏黑暗,一点一点的被动消散在原地。
“高家主,老夫并非世家之亲。也不欲挟势逼人,还请高家主能够再三考虑老夫的请求”,文始剑意回归,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请求。
“尹先生,赤封元母乃是我高家立身之本。不论是乾天掌还是乾元六阳诀,皆需借助赤封修习用于弥补被阳力灼伤的筋骨和脉络。而元母正是生出普通赤封的源泉,我高家只此一物,若借与先生。怕我高家不用被先生现在灭门,也是已然走上灭绝之路了。还望尹先生莫要再三相逼”,高继玄此时也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