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说完这句话,孙万里从楼上下来,来到后院内。三人见孙万里走来,便停止了话头。孙万里来到石桌边,笑呵呵地向几人打招呼说道:“早啊几位,都这么早起来,是在这客栈内住着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如果有,尽可向孙某说,在这里,孙某说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药三两笑意盈盈,说道:“孙掌柜为我几人安排这地方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又怎敢挑三拣四,嫌弃这那呢?”
孙万里说道:“药老弟这话见外了,黄州城外和陈兄弟相谈甚欢,人生难得一合得来的人,说知己太过矫情,但也没有夸大之处,凭这份相识之情,一个落脚客栈,算不得什么的。”
陈风执朝着孙万里致谢道:“多谢孙老哥的抬举,城外一番胡言乱语,还让孙老哥见笑了。”
孙万里客套道:“孙某只不过是一市侩商人罢了,也学着读书人模样装了一次风雅,胡言乱语之词没被陈兄弟各位讥笑也算是给足了孙某面子,这点情孙某还是得请的。”
药三两见这孙万里说话越来越自谦,商人嘴脸越来越重,药三两知道这种长年走南闯北的生意人都是无利不起早,这孙万里一大早便来探口风,肯定是有事,但是以药三两的精明,也不说破,只是含笑听着孙万里说话,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风执也明白孙万里背后定然有事,也不急着说破,只是说道:“孙老哥过谦了,孙老哥城门口一席话,眼光独到,视野开阔,不拘泥于一城一池,而是放眼九州做评论,实在不是孙老哥所自称的那样胡言乱语,着实是令在下佩服。”
孙万里听陈风执如此说,哈哈一笑,说道:“行了陈兄弟,咱们两个也别在这里互吹互擂了,再吹捧,都让人掉一地的鸡皮疙瘩了。”
药三两见这孙万里还算是有一些豪爽,也不他管是有所图还是真心觉得如此,便说道:“城外时孙老哥言语我在马车内听得清楚,确实无论是视野心胸还是见解,都不俗,风执这话倒还真没有吹捧的嫌疑。”
以孙万里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药三两在一行四人中的特殊地位,此时听药三两如此说,知道再说一些表面客套话的话,只会让四人增加更多疑虑,也不再客套,说道:“几位还没有吃过早饭吧,既然到了这里,万没有让几位空腹的道理,药老弟,陈老弟,几位如不嫌弃,可否赏脸随孙某一起用早饭?”
陈风执和药三两没有再推托,虽说知道这孙万里背后必有意图,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也不可太过机警,不然,场面真的就会太过僵硬。于是当下便随同孙万里一起上楼。
孙万里上楼后吩咐伙计准备饭食,由于是早上,不便喝酒,孙万里又吩咐伙计准备一壶上好的茶水,几人坐在桌前,品茶醒神。
孙万里知道,此时如果再藏着掖着,只会让话头疏远,到时可能真留不住眼前这几位,便开口问道:“陈老弟此行游历,可有目的。”
陈风执见孙万里问及他们几人的目的打算,知道自己的随口说辞瞒不过孙万里,此时这孙万里用他的随口说辞问及,不过是孙万里挑起这话题的由头而已,游历的说辞也不便再用,便说道:“不瞒孙老哥,此次我几人出行,游历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已,实际是去京城汴梁,先前家中铺好路子,此刻到京城谋一个前程。”
药三两见孙万里对陈风执的话还有疑虑,说道:“我两家是世交,陈叔父为我兄弟二人打点好京城中的关系,让我二人一同入京,一来路上结个伴,二来到了京城龙盘虎踞之地,也好有个照应。”药三两又看了看陈风季,继续说道:“这小子听说要到京城,起了玩心,哭着闹着要随我们一同去京城游玩,陈叔父从小溺爱这小子,拗不过他的又哭又闹,就让我们带上他去京城见见世面也好。怎奈这小子身子骨没长全,还没出徽州就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