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大街上还人来人往。
缺一门和范阳两人就在马路牙子上大眼瞪眼。
话没说两句,竟然被范伟轰出来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是啊。”缺一门忙不迭的点头:“太不够意思了,至少饭吃了再走啊。”
“晦气,出师不利,算了走。”
“你说什么?什么力?”
“算了。”连这都听不懂,范阳也没心思给他解释。
看来得回家给老头子,还有老妈告他一状,让他好看。
脑袋里突然跳出来这个想法,把范伟自己都恶寒了一下。
自己从来没有这种习惯,向来是以理服人。
这个想法恐怕是前一个范阳的习惯。
再加上前一个范阳的确不争气。
虽然也没什么大过,无非不过贪玩了一些,但那些年代的人都很反感这种不务正业,十七八岁,争气的都成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了。
缺一门还不死心,又死皮赖脸的凑到皮货店门口,往里面叫了一声:“哥,你看看快中午了,招待我们把饭吃了再走呗?”
“滚一边去。”
范阳拉了一把缺一门:“算了,走,先办正事再说。”
拉着心有不甘的缺一门往街上边走去:“缺一门,你知不知道街上哪里有卖中药的?”
“药铺子哇?”
“嗯。”
“前面就有啊,你要抓药?”
“嗯,过去看看。”
“你有钱?”
“没有。”
“骗我吧,这样,先拿两角钱给我买个包子怎样,算我借你的。”
“滚,真的没钱。”
“哥,就借我两角钱嘛。”
缺一门便伸出独臂拉范阳的衣角。
这么大个人还装出撒娇的样子了。
看得范阳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兄弟,你这笑是比哭还难看啊,跟你说了真的没钱。先跟我去看看再说。”
前边不远,就是一家中成药店,现在快中午了,集市也差不多散了,里面抓药的还在忙,坐诊的是个老中医,带一副金丝眼镜,身前的碗里放着几块削好的梨,正用牙签叼着一块吃着。
也没人看病,范阳也没管他,迈步进去,找了一圈,没发现虫草,便问道:“医生,有虫草卖么?”
“虫草?”
老中医诧异的看了范阳一眼,很少有人直接进来问药的。
“有,你啥子病?”
范阳一听,居然在这个镇上也有虫草,估计是离原产地很近的原因,脸上一喜。
“没病,我就是想问一下,看看有虫草卖没有,多少钱一斤?”
“一斤?你拿来干啥子?泡酒吗?”
“嗯,泡酒,泡水喝。”
“那也用不了一斤嘛。”
说着拈起桌上的毛笔,就要签方:“称个二两就可以了嘛。”
“别急,别急,呵呵,那个我就是爷爷叫我来问一下,身上没带钱……”
听到没带钱,老中医顿时失去了兴趣,将毛笔一放。
但范阳还是舔着脸皮凑上去,说道:“是这个样子的,我爷爷的一个好朋友,外地人,想带点回去送礼,要的量可能有点大,至少要好几斤的样子,您看看能不能给我报个价,我回去好给家里人交差。”
这样说,老中医的脸上好些了,想了一下,向柜台里问道:“三妹,你看看虫草还有多少柜里。”
不一会儿,店铺里面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回答道:“没得好多了,七八两的样子。”
“你好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