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从灵魂的角度来说，它就是活的，”贩这次直接解释道，“在一次偶然实验中我发现，通过术式可以干扰灵魂对凭依的判断，就是说，可以让灵魂误以为这个水晶球是它的肉体，当然，因为水晶球无法提供肉体机能和生命力，灵魂在上面既无法产生自我意识，也会因为没有生命力而很快消散，但如果能够人为的提供生命力给它，就能维持它的存在。”

    “可这样的维持有什么意义呢？”叶安被贩讲解的知识吸引了，忍不住打断问道。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贩继续解释道，“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直到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才发现虽然它没有意识，但它本身是具备精神强度的，如果能够与凡人的精神产生共鸣，那是不是就可以帮助凡人越过天道门槛呢？通过一系列的实验，我发现，利用怨恨这种情绪，最容易让凡人与它产生共鸣，共鸣产生的精神强度并不高，但使用一些简单的术式却没有问题，于是我就想到了诅咒术式……凡人因为怨恨某人而使用诅咒，诅咒抽取的生命力用来维持灵魂，灵魂又能提供精神共鸣，从而让凡人继续使用诅咒，只要一开始提供一些生命力让凡人启动诅咒，就能形成一个自循环。”

    “这个想法真的是太天才了。”叶安不禁叹服道，虽然贩利用凡人诅咒的做法欠妥，不过想法真的很奇特。

    “哈哈，我也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天才的想法了，”贩得意的笑道，“当然了，看起来只是给凡人提供一个诅咒道具，但其实是有更伟大的意义的，凡人在无意识间使用的诅咒，并不会触发天罚——因为凡人并没有真的触动天道——但诅咒生效会让凡人对诅咒开始深信不疑，当使用诅咒的凡人越来越多，诅咒这种超凡的现象就会被凡人逐步接受，进而瓦解天罚的基础，另一方面，当诅咒被大面积使用时，凡人社会就会因为猜疑和恐慌陷入混乱，引发动乱甚至是战争，大量的消灭凡人，这也会消解天罚基础……当天罚消失，就又是我们统治凡人的时候了！当然了，只靠我自己推销的这些道具还达不到这个效果，不过等我完善了制作工艺，可以批量化生产的话……”

    看着贩兴奋的手舞足蹈，叶安在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这个学者想的挺美，但对凡人社会的理解却有些一厢情愿，或许这东西会导致一部分人的猜忌，但所谓的大面积使用来接受诅咒这种超凡现象根本不可能，根据叶安十几年的凡人经验来看，肯定每个人都会把这东起来偷偷使用，假装它不存在。

    “这玩意的灵魂是怎么来的？灵魂可以用术式合成吗？”叶安懒的听他宣传灭世派的思想，随口问道。

    “哈哈哈哈，灵魂怎么可能用术式合成，”贩大笑道，“如果我能用术式合成灵魂，那我不就成神了？灵魂当然是从凡人身上抽取的，根据我的经验，幼体凡人的灵魂最不稳定，只要施加足够的痛苦，就可以轻易破坏其自我意识，从而用术式简单的抽离灵魂……”

    从幼体凡人的身上抽取灵魂？叶安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脊背升起，全身都激起了鸡皮疙瘩，手上的水晶球突然像火球一样烫手，不自觉的一松，它就掉落在塑料布上，像一颗坠落的头颅。

    “你怎么了？”看着叶安突然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贩有些茫然，“你该不会是在同情那些凡人吧？凡人本来就是蝼蚁般的存在，不识天道的他们跟牲畜有什么区别呢……”

    “这里有三十几件道具，难道你已经杀害了三十几个凡人？”叶安打断贩的解释愤怒地质问道。

    “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贩被叶安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了，下意识的抓起身旁的木棍，“成功的几率大概只有三成……”

    “就是说已经有上百个凡人遇害了？”叶安愤怒的质问道，“那是上百个孩子的无辜生命！上百个家庭的幸福！就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