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陈载道多年来查案的卷宗文书,清清楚楚的记录这个本地豪强,以及在场的众人和家族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了邢阳黑道最高的位置上,期间一桩桩罪状,一卷卷无法继续办结的案卷,触目惊心。虽然从独孤宏上任以来,这些势力都已经收敛了许多,但他心里明白他们不过是在蛰伏罢了,这帮人甚至一度把触角伸进郡守府里,逼得自己十几年来身边除了两个老兄弟,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原本自己还需要和他们虚与委蛇,现在自己既然已不用继续留在这了,那自然要把这些害人虫荡涤个干干净净。自己之前两个月,屡屡出手敲山震虎,让这些黑道大佬不得不集中起来商讨对付自己,而自己就在他们集中起来的时候,正好杀上门来,给他们来个整整齐齐。
“宁王?”独孤宏摇了摇头,这些世家黑幕自己不感兴趣,转身按下佩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厅堂。无视了身边随处可见的尸体,和三两个罪不至死四处乱窜的下人,穿过长长的回廊和步道,再次从被自己一剑劈开的防御大阵缺口钻了出来。结果自己刚回到街上,就到一股邪气迎面扑来,整个邢阳城已经变成黑夜,到处都是慌不择路四散奔逃的人群。
“怎么回事?”他拉住一个背着包裹正从身边跑过的男子问到。“妖,妖魔啊,本来天空还好好的,突然就黑了,城里的神佛塑像全碎了,大空寺里的大师们都跑了,听说城北义庄的好多尸体都活了,你也快跑吧,再不跑就晚了。”说完男子就挣脱了独孤宏的拉扯,撒腿跑远了。独孤宏听到这么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后,立刻就准备剑遁,突然想起了什么,提起佩剑,抽剑出销,在大街的青石板上留下了三道剑痕,随后就一路沿着街巷向城北飞去,顺道留下一路剑痕。
邢阳别院里,一众考生和监考们都已聚作了一团,围在闻讯匆匆赶来的王启年王院长身边,现在整个邢阳别院,都已经被黑雾所笼罩,除了王启年,也就前面还在和那杆翠绿幡杆对轰的南宫成的身边还维持着正常,其余各处皆已化为森森鬼域,不时能看见一些鬼影重重在黑雾中浮现。
作为目前邢阳别院里的最高负责人,王启年表示自己也处于糊里糊涂的状态下,他甚至不知道那些看上去就很糟糕的黑雾,为什么会对自己退避三舍,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虽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在快速流逝,王启年依然在将自己的注意力尽可能的关注到所有人,因为他发现只要他关注到的地方,黑雾就会自动的退却。“吾乃东楚邢阳书院明经院院正,正七品朝议郎王启年,尔乃何方妖孽,敢公然袭扰我邢阳别院,还不速速退去!”王启年朗声喝问,但却无人应答。不一会力不能支的南宫成也退回了王启年的身边,摇了摇头,“吾等不能坐以待毙,众学生跟紧我,我们先出去,”王启年招呼众人。
“五恸,路不行!”之前已经喊过四声的那个空洞鬼叫,又喊出了一个新的词汇,瞬间整个邢阳城内的人们仿佛都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寸步难行,邢阳别院里除了南宫成和赵公子等几个世家子弟外,只有王启年和关小胖二人还能自由活动,其他没有仙术和法器在身的人全都如泥塑了一般动弹不得。
王启年不敢乱动了,因为如果他一走,身边这些无法移动的学子和学生恐怕全都要交代在这里,赵公子和其他几个仗着手里有法器在身的世家子弟,立刻催促起来,几个人甚至上前来要架起王启年,把他当成人形护身符,护着自己等人赶紧逃出这个别院。关小胖上前阻拦,却被踢翻在地,拳打脚踢。
“放手!”王启年挣扎着不肯离开,却被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架着胳膊离了地面,“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这么多学子和同仁,你们怎能如此,放手!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败类,你们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眼看黑雾就要笼罩站在最外圈的几名监考,“鹤鸣”剑和一只机关手分别搭在了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