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韫淓回转身来冲着穆红鸾正色道,
“长真!这事儿想来你也应是明白了七八分,倒也不用瞒你,官家忌惮我多年,当年长青年幼,又为了你们母亲,我才远走太原,却是没想到他一逼再逼,到如今我们也不得不还手了!长真,你可明白眼前情势?”
哼!因为一句话,这么多年燕瞻对我一直心有芥蒂,到前头夏氏的事儿,我一忍再忍到如今他总算是动手了!
穆红鸾听了点头,这其中牵扯多少官家与自家公爹陈年旧事,她自是不知也不必过问,她只知晓自己上了蒲国公府这一条船,便是与燕岐晟绑在了一处,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自是一心要向着蒲国公府的,当下冲着燕韫淓点头道,
“公爹说的话,儿媳是明白的,儿媳即是娶给了长青,自是与他荣辱于共的。公爹放心,长真自会打理好份内之事,令您与长青无有后顾之忧的!”
燕韫淓闻言欣慰点头,
“好孩子,我就知晓你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这孩子天生的侠义心肠,配长青即能共富贵也能同患难!
我们家长青果然是个有福的!
燕岐晟耳听得穆红鸾所言心下感动,却是当着燕韫淓不好表露,只得悄悄伸出手去借了衣袖的掩饰握紧了她的手,穆红鸾缩手不及又不敢用力挣扎,只得任他紧紧握住。
燕韫淓瞧在眼里心里欢喜又道,
“再用不了多久,眼看着长真要十六了,之后选个日子你们便圆房,也算是了了我与你们母亲的一桩心愿!”
说起圆房两人都是红了脸,穆红鸾对上燕岐晟灼灼的目光,虽是两世为人但总归没有他脸皮厚,实在在这书房之中呆不下去。
只得转头瞧了瞧外头天色,借口要回去歇息便退了出来,燕岐晟与燕韫淓却是关在书房之中彻夜长谈。
“呼……”
穆红鸾抬头看了看头着悄悄瞧了一眼穆红鸾,众人都是点头,这屋子里最美的自是少夫人,进出才是要多派些侍卫呢!
不过……遇上了少夫人,也不知是谁虏谁呢!
到了半夜里果然有那“汪洋大盗”悄悄潜入了闺阁之中,这么往床上一扑便被人翻身按在了下头,
“长真……”
来人懒懒的叫了一声,便往那还带着温香的被子里钻,穆红鸾嫌弃他一身汗味往外头推他,
“去榻上睡!”
燕岐晟却只是把脚上短靴一蹬,伸手解起外衫来,还未等穆红鸾回过神来,人已是赤着胸膛钻进了被子里,那汗味熏得穆红鸾自床上起身瞪他,无奈只得让出床去,自己睡窗旁的软榻。
“把人给救出来了?”
燕岐晟应道,
“孙延荣那小子不肯跟我走,只把那辽人弄了出来!”
“他为何不走?”
“那小子死要面子,说是这么出去就成了逃犯,便是要杀要剐也认了,不肯就这么东躲西藏一辈子!”
那孙延荣倒是有些骨气!
“那辽人……可是杀了?”
燕岐晟沉默片刻应道,
“没杀他……”
你当为甚么没杀他?
那拖忽儿也是个机灵的,他先前被逮到了天牢之中,也是问过话受了刑,便只有人问他可是认识蒲国公子燕岐晟。
那拖忽儿只见过燕岐晟一面,说没上两句倒动起手来,如何知晓谁是燕岐晟,当下只是摇头说不知,这厢被人一通毒打又是拷问。
只这草原上的汉子最是直来直去,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便是人诱供威逼都无用,他只咬死了就认识孙延荣一个,到后逼急了连那想占他便宜买宝石的掌柜的都招了出来,说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