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赵千户喝道:“曾茂,这是怎么回事?”他才匆匆跪下,却说不出什么。
刘县令等人十分尴尬,不好再继续饮宴,便拱手道:“既然是千户大人家中有事,在下先告退了。”说完,带着县衙的官员和县里乡绅一起先走了。
看到在外人面前丢脸,赵千户更怒,一拍桌子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赵大姐从头道来,原来昨晚曾茂出门说是商铺里有事,今晚不回来了。结果没多久,不知何人递进来一张条子,说曾茂在外面包养外室,地点,每次去的时间,甚至花费多少钱财都写的很清楚。
赵大姐带着丫环侦察,早晨果然看到曾茂从那处地点出来,一打听周围邻居,条子上的时间也对的上。赵大姐一气之下打进院子,把那个贱人给揪了上来。
赵千户冷冷看着曾茂缓缓问道:“我女儿所说可是真的?”
曾茂很想辩解,可是人赃俱获,又哪能解释得了,只能颤声说:“是小婿该死。”
赵千户阴森道:“我养着你,供你衣食,对你如同我自己儿子一般,你却这般对我女儿!”
曾茂心中害怕之极,结结巴巴的求恳。
这时候几个婆子揪着一个年轻女子走进大厅,正是曾茂包养的外室。这女子披头散发,衣服凌乱,哭哭啼啼,脸上身上还有不少指甲挠出来的血痕。赵大姐又上去厮打,曾茂看着心爱的女人这样被欺辱,心痛的不得了,可是这种情形又哪敢说一句话。
赵千户冷冷的说:“曾茂,这女人既然是你买的,现在就由你处理,你是想跟着她走,还是跟着我女儿,你自己想好了!”
曾茂一狠心,道:“岳父,小婿错了,这女子我不要了,我把她卖了。”
赵千户冷笑一声,早有下人拿来纸笔,曾茂无奈,只好伏在地上写下买妾的文书。片刻之后几名婆子拉着这女子拿着文书走出大厅。听着女子悲惨的呼叫声音,曾茂心如刀绞,却连看都不敢看,只能偷偷擦去眼泪。至于这女子被卖到何处,是妓院,还是别的豪门大户,那就更不知道了。
赵千户看到这里,脸色才稍稍缓和,说道:“曾茂,枉我平日那么对你了。以后你多陪陪大姐,铺子里的事情就交给辛明吧!”
说完,也不看瘫在地上的曾茂,大步离去,整个宴会也不欢而散。
晚上,在赵义的房间,曾茂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诉苦:“这么多年,我为他们赵家付出多少,可是现在一句话就把我所有差事都取消了,这让我以后怎么维持生计啊!”
曾茂其实也是个花花公子,背着赵大姐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全指着从赵家的差事中捞取好处呢!
“赵总管,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曾茂双手合十好像拜菩萨一般拜着赵义,“你说的话在老爷那里还很好使,只要你跟老爷好好说说,老爷说不定就把差事给我恢复了呢!”
赵义指着曾茂的脑袋一点,说:“糊涂!”然后摇头道:“你怎么不明白,现在绊着你的不是老爷,而是你的房里人。”
“嗯!你说大姐?”
“是啊!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跟老爷说什么都经不住她的一哭二闹。”
“这个混账婆娘,事情全坏在她身上。”想到今天自己外室爱妾的惨状,曾茂就对自己的结发夫妻恨之入骨。
“回去好好哄哄,女人嘛!哪个经得住几句好话,再说错的还是你。等你把大姐哄开心了,你们夫妻连同老爷不还是一家人么!”
听赵义这么说,曾茂也只能叹气认栽了!自言自语道:“我包养的外室如此隐秘,怎么会被人发现,还调查得那么清楚,连我送她几两银子都能知道,真是见了鬼了!”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赵义冷笑,“不过,我倒找到一点证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