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摇头,暗暗为老尚书有这么个儿子扼了把腕:“我若是你,穿成这样,是没脸出来的。”
陆景玉闻言“哼”了一声,傲娇道:“要不是皇上抠门,我至于穿个宫女的衣服吗?”
“再说了。”景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颇觉满意道:“你不觉着,你这明月殿的宫女,还没哪个穿着比我好看的吗?”
叶棠懒得和他多嘴,说也说不到一块去,只交待道:“二嫂办了个茶席,我去坐一会,你在我这别乱跑。”
“哎,放心吧。”陆景玉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棠,欣慰道:“难为阿卿心里处处想着我。”
“嗯。”叶棠点点头,便与紫竹一道出去了,到了门口,对一旁的杜鹃道:“将大门关上,看着侍郎大人别乱跑,不然被别人看见了,丢咱们殿里的人。”
丫头机灵的很,点头道:“是。”
不远处听力极佳的侍郎大人:“……”
路上,花团锦簇,眼看着初夏就要到了,树叶子也碧绿了不少。
叶棠仪态端庄地走着,对着一众行礼问安的宫女太监们回以和善的微笑。
紫竹随在身后,感叹道:“公主比两年前刚回来的时候,进步不少了呢。”
叶棠笑道:“总要做做样子的。”
紫竹正走着,突然间想起一件事,皱着眉,有些忧心地道:“对了,公主这些年不在长安,有一件事,怕是不知晓的。”
叶棠回过头问道:“何事是我不知晓的?”
紫竹低头道:“是这样的,本来这事也与公主无关,只是现在侍郎大人是未来的驸马,所以紫竹觉着这事要和公主说一说才行。”
叶棠挑眉:“还和侍郎大人有关?”
“嗯。”紫竹细细道:“侍郎大人自八岁起便因对诗对过了李太傅而名满长安,到了十五六岁,更是长得翩翩如玉,被不少闺中少女惦记着,但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也能理解。只是李太傅的孙女,那个李夭夭,当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不晓得哪里学的狐媚劲,胆子大的很,竟然利用侍郎大人与李太傅私交甚好,便趁机勾引侍郎大人。”
叶棠顿住脚:“还有这种事?”
“是啊。”紫竹点头,“当时侍郎大人去李太傅府上,没想到走到半路,遇到个丫鬟,说李太傅在西偏屋等他,丫鬟领倒地了,就自己走了,结果没多会,便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侍郎大人。”
叶棠侧过脸,实在有些不敢相信:“是李夭夭?”
“是她。”紫竹说着脸上也带了几分怒色:“那李夭夭一上去就拿着胸在侍郎大人身上乱蹭,外衫都脱了,不过,公主猜然后怎么着了?”
叶棠叹口气,想必那货好歹也成了自己的驸马,听了这些心里就颇不是滋味,顺着紫竹的话酸溜溜地反问回去:“怎么着了?”
紫竹“噗呲”笑了出来,“据说,侍郎大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望着李夭夭那浪劲儿,只说了句‘在下一介断袖,承蒙李姑娘厚爱’。
“李夭夭当时就愣在那了,好歹也是皇城第一美人,千思百想竟然勾引了个断袖,放谁身上谁受得了?又接着想到侍郎大人天天与皇上在一块,偶尔还一待就是一晚上,脸瞬间就白了。”紫竹捂着肚子笑了几声,“谁敢和皇上抢男人啊。”
叶棠闻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难怪二哥对他没好脸色,这也太坑人了吧。
“这事怎么传出来的?”叶棠不解,以李太傅那要脸的性子,估计得掩得严严实实。
紫竹憋着笑道:“那也是李夭夭命不好,萧云将军家的萧公子要找侍郎大人,得知去了李太傅那儿便也转道去了,正好碰上这事。这种事被萧公子碰上了,他那德行怎么能不说出去?”
叶棠点头:“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