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腰板,一脸的正气凛然,“当然不是。”
刚答完,底下便传来了一声呻|吟。
“梁上公子”一本正经:“嗯,你的确不是,这花已有人采了。”
男子松开叶棠的胳膊,还不待叶棠一口气喘完,便听见他道:“瞧你也是个偷窥狂。”
偷窥狂……qaq
“如何,这回总算猜对了吧?”男子唇角轻弯道。
阿弥陀佛,佛祖在上,叶棠虽怜香惜玉,却也是个有底线的人,他刚刚说她是采花贼,现在又将她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虽说现在是女扮男装)与“偷窥狂”这样变态的群体扯上关系,是可忍孰不能忍。
正待要过去收拾他两下,便听见下面传来惊慌的喊声,“什么人在上面?!来人啊!有刺客!”
唔,叶棠与这位公子都忘了自己还在人家房顶上,刚刚说的那些话声音不,一不心惊动了下面的那对鸳鸯。
县衙里屋子一间接着一间亮起来,衙役们纷纷抄起家伙往这赶,索性今晚探不到什么,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妙。
叶棠使出轻功正要溜之大吉,哪曾料到身体刚起到半空,便被一黑影直直压到了地面,脸庞与黑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落地的方式乃是她师父讲过的自由落体,外加被人施加了以地面为终点的不可抗力……
他二大爷的三姥爷!“破口大骂”中的“破口”还未做到,嘴巴便被一只手捂住了,鼻尖处传来淡淡的青竹香。
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此时压在叶棠身上的是哪位。
“别动。”耳畔传来“梁上公子”的声音,顺带着将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了叶棠的颈间。
叶棠定了定心神,呵呵,本宫年龄还,前途一片大好,不想犯罪……
院里一片嘈杂,叶棠与男子待的地方有一处灌丛遮着,十分隐蔽,衙役们拿着火把搜来找去也没见个人影,一中年男子愤怒吼声道:“一个个都做什么吃的,能人上了本官的房顶!”
这吼声十分震人耳聩,师父教育叶棠,惹谁都别惹欲求不满的人,眼下看了番场景,不禁感叹师父的先见之明。
“人已经走了,阁下可能先起来……”过了片刻叶棠开口道,只觉自己快被压得白眼一翻死过去。
身后那人听话起身,好不容易缓过口气,便被他胳膊一挟,带着翻出了院墙。
瞬间天地倒转,眼前景物迅速朝后闪去,一时只觉大脑缺氧,胸中血气翻涌。不消片刻到了城外的废庙,他胳膊一松,将叶棠扔了下来。
“你个刁民,竟敢挟持本宫……公子……”叶棠颤着手指,气得喘不过气来。
公子挑着眉梢,淡笑着瞧叶棠:“我是长安‘云青阁’的阁主,姓路名璟,本店开张十年,做了无数的生意,第一次被人退了单。”
路璟三言两语说明了身份与来意,原来是叶棠搅了人家的生意,现在算账来了。
叶棠痛心疾首地觉得自己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毛的凤凰不如鸡”,她堂堂一国公主,竟落到了被一个市井商人欺压的下场。
若不是怕被皇帝二哥知道了她的行踪将她绑回去,叶棠定要扔出令牌闪瞎他的狗眼,再顺道请旨将他满门抄斩,以解心头之恨。
叶棠这番心理活动路璟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悠悠问道:“你为何半夜爬人屋顶?”
叶棠:“采花。”
“……”
“那第二个问题,你是何人?”
“嗯……宋卿。”叶棠答道。
“宋卿?”
“嗯,”叶棠脑中灵光一现,乖巧点点头,腻着嗓子道:“在下乃是春芳歇的倌,公子若是想要,便去春芳歇正大光明地点在下的牌子,何苦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