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牌子怎么到了你那?”叶棠接过令牌觉着疑惑。
“是奴家刚刚在茶楼里捡的,奴家识得上面的字,便追了过来。”
叶棠听罢点了头。这令牌是二哥专门找了秦淮之地的一个老工匠打的,正面刻了叶棠的封号,四周用了海棠花枝点缀,背面镌了几朵梅花,普天之下只此一块,叶棠竟将它掉了。
真是粗心大意。
“公主,求您帮帮奴家。”姑娘扯着叶棠的袖摆,仰着一张貌美如花的脸。
叶棠低下眉来瞧她,因她从到大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男装打扮,所以入戏太深,手不自觉的往她脸上摸了两把。
这姑娘身上穿的都是些绫罗绸缎,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正好,叶棠眼下正要找个地方去。
姑娘摆出一副死都不放手的架势,叶棠将令牌揣回怀里,面色和蔼又可亲:“来,起来,你和本宫说说是什么事。”
此时正是饭点,姑娘蕙心兰质,带叶棠到了一处酒楼,要了个清净的隔间,点了几道招牌特色菜,才与叶棠慢慢道来。
这姑娘名叫轻栩,清淮郴县人。她口若悬河地说完了当地的特产美食,又口若悬河地谈起了风土人情,说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讲到了重点:“但县令却是个鱼肉百姓,坏事做尽的狗官。”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有了这大半个时辰的渲染,叶棠深切体会到这姑娘的愤怒之情。
但世事弄人,不巧的是,她前几日回去,带着家中弟弟去街市上做衣裳,正巧遇见那狗官。
“他将你调戏了?”
“不是,”轻栩顿了顿,“他抢了奴家的弟弟。”
叶棠一口烧鸡噎在口中。
“爹娘走得早,只剩我与弟弟相依为命,家弟男生女相,自幼就长得好看,谁知、谁知那狗官竟、竟……”她话没说完,眼圈就红了起来,模样甚是叫人怜惜。
叶棠点点头。大兆这些年男风盛行,虽说还未摆到明面上来,但断袖之事已是司空见惯,只是两情相悦与硬强是两回事,何况受害者还是个孩子,始作俑者还是个朝廷命官。
由于深知吃饭时心情不好会影响消化的道理,轻栩缓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情道:“不过还好家弟尚年幼,那狗官还算有些人性,并未将家弟怎么样,只是那狗官不放人,说要养大了再说。”
叶棠从面前堆的山一般的饭碗里抬起头来,睁着眼睛不敢相信。
她长这么大,头一回听说强抢民男还要养大了再说的。叶棠惊讶不已,那大哥好定力。
叶棠挑起一边眉,道:“想必本宫师从高人,功夫了得的事情在民间也传遍了,就算不靠着公主的身份,我也能将你弟弟劫出来,”说到这儿,叶棠话锋一转,“只是……”
“只是什么?”
叶棠瞄了一眼桌上的菜盘子,瞟了好一会才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粒遗忘了的花生米。
叶棠夹起那粒花生米放进她的碗里,讨好地说:“只是我近日有些麻烦事,你可否收留我一段时日?”
轻栩面露为难之色,想必是怕委屈了叶棠这个千金之体,这姑娘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
叶棠善解人意道:“本宫要求不高,给张床就行。”
轻栩想了半晌,点了头。此件事因有叶棠的倾心相助,轻栩吃完饭便去了“云青阁”退钱。
“云青阁”是长安的一家店铺,与别家店铺不同的是,此店后台十分强硬,只认钱不认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例外。但只要钱够多,哪怕是个乞丐,也能在这里能买到任何想要的的东西。不仅如此,此店还罗天下名士,佣金足够便能雇到称心如意的高手。
此店因开张十年从未出过岔子,故而十分出名。
轻栩此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