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卿!”金陵郡主不停地挥舞着手臂,不远处应者是名小将,瑶琴不以为然,“你们可不要小看他,他虽臂力不及那些个莽汉,可身手了得,能左右开弓。”
福王之妹博望轻蔑一笑,“不是我作姐姐的夸口,金陵可知道太子府的天英,五岁便能百步穿杨,十岁箭无虚发,就算潞王广纳天下英才,怎么能和太子比。”
“你——”
毕竟太子是储君,没人敢公然挑衅,璇卿出来和稀泥,“臣女孤陋寡闻,不知道这箭术怎么比?”
瑶琴出言解释:“这箭术分作两轮,首轮比骑马射靶,次轮略似实战射些活物。”
“不知比者可有限定?”璇卿此言一出,三位郡主皆侧目,博望惊奇:“怎么四姑娘也想一试?”
“非也,我有一弟,从小顽皮,不爱文章却贪练习武,可惜年纪小腿脚功夫生疏,到是箭法小有成就。”璇卿难得对鹰学褒赞。
金陵眉毛一挑,“柳姑娘你可别说笑了,演武场里都是各家高手,若你兄弟杂耍之技上台,恐落人话柄,以后怕是羞于见人吧。”
博望不觉,“妹妹陋视,想那花百年也是出自史家,他妹妹一岁便能说话,三岁即能作诗,谁说得准文臣家不出猛将?”
“对对对,也有文武双全的,比如我王兄。”瑶琴赶紧替自家兄长立名。
金陵瘪瘪嘴,“对呀,世人都知道,贵兄特别能画美人。”
瑶琴面薄乍红,挥手就打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被博望抓住了胳膊,“圣上在此,不得无礼。”
四藩都派出了自己的箭士,唯独靖王府是一名女将。
“世子,怎么连女人都派出来了,府里最近真的缺人?”白崇俊感叹,论手笔中山靖王驻兵西郊,难道此次上京没带高手,以弱示人?
“王爷莫小看了女子的眼力,平日里穿针引线也是考验功夫的,不知这位女将如何称呼。”仪封手下有一支女军,故而不觉新鲜。
“来来来,孤猜猜,传闻中靖王府有四名将,这位怕是人送外号赛金乌的黎太烈吧。”宝庆见多识广,颇有把握。
“献王过誉了,府上不过是些看家护院的。这黎二娘就是眼力准了些,平日里相辅母妃管理庶务罢了。”姬孝云知道黎太烈名声在外,也不过谦。
“那好,这一局,胜负定了。”宝庆无趣地歪坐一旁。
“献王还是轻敌了,太子可是卯足了劲,且看——”姬孝云一指,众人望去,黄玉骠上头戴红笠身负文山甲的青年将领威风凛凛,虽不能与花百年气势相抗,但也不落下风。
“此人是谁?”仪封第一次见到,去年还不曾出阵。
“太子好手段,这次怕裕王也没这魄力,西北名弓——斛律超。”
众人皆以为这是一场胜负已定的比赛,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悄然入场。
太子没赢下第一场甚是恼怒,本来裕王就苦苦相逼,而四藩如鲠在喉,不能再失,原本不想显露兵力的东宫,此时也不得不亮手段。
黎太烈催马上前,从下往上打量了斛律超一番,“将军使得几力弓?”
斛律超见是名女将,“本将军射箭从来不比力气,眼力好坏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打嘴仗之际,侧面却传来一阵哄笑,一个舞勺年纪的少年被一匹幼马逗得团团转,一条腿踩了马镫,而另一条挂在半空,怎么也跳不上去。
“废物!”斛律超暗中飞出一个弹丸,射中马脖子,幼马一惊更是乱跑,少年来不及上马,倒挂与鞍上,甚是狼狈。
黎太烈双眉一蹙,“大丈夫光明磊落,何须落井下石。”说话间策马去救,此时另一少年箭士早已稳住了马身。
“这位将军,此前不曾见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