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身子答话,“老奴愚钝,请上官明示。”
“老虔婆休在我面前装糊涂,那凶犯的妹子在哪儿!”此言一出,鸨母的脸色煞白,“我们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凶犯名叫戚德清,正是因为护妹心切才动手刺杀淮山王世子,而昨日过堂,他妹子并未出现,要不是你藏起来了,难道是死了不曾?”
“官爷,官爷,我是真没有把人藏起来呀,那丫头一听到她哥出事了,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冤枉呀。”鸨母一阵嚎,来扯鹰学的裤脚,被他嫌弃,一脚踢开。
“少在这儿给我装蒜,她一个贱籍,能跑到哪里去,海捕文书一出,还不是束手就擒,若是让我知道你故意藏匿,小心你的狗命!”鹰学耍横,从腰上抽出一把护身短刀,顶着她的喉咙,“我数三下,一、二——三。”哗啦,他一刀下去,在她的领口拉了一条一寸多长的口子,吓得鸨母瘫在地上。
这鸨母是根硬骨头,璇卿料定此前顺天府和淮山王府必定搜检过一番,能扛过去继续开业绝不是动动刀子就能吓倒的。
“把三归院的花魁给我请过来。”随从出门提人,璇卿俯下身,蹲在鸨母面前,“薛氏,我们做笔交易。今天你把丫头交出来,我便放你一马,若是你继续嘴硬,且不说奉銮那儿有你好果子吃,这花魁——”话未说完,一个艳红的身子被推搡进屋。
妖冶的腰姿一扭,“呦,好俊俏的公子,我还当是什么人?”说着她便要动手去摸璇卿的脸,哪知这人腰似细柳翩身一折,就扭着巧劲将她揽入怀里,正要起骚劲,一把玉质匕首贴在她的脸蛋上,蹭着生冷。“薛氏,你是要保她的脸,还是要那丫头的命,你选一个!”
花魁可是三归院的摇钱树呀,那丫头看着资质也就一般,虽说当初自己起了贪念想浑水摸鱼将她卖了换几个钱,可今时今日又当别论,鸨母一时慌了神,“上官,上官,您且松松劲儿,仔细着她的皮,我老婆子下半辈子可是靠她吃饭的。”想攀扯又怕动静大了误伤花魁。
随从见机替了璇卿将花魁控制住,鹰学知道老虔婆有些松口,打铁趁热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金子,“要说人死了,逃了,教坊司一定拿你是问,如今你片羽未伤,除了把人藏起来,卖个好价钱,谅你也不敢再做什么大生意。”
“阿弟,你还是把她想的太简单了一点。这私贩官妓可是大罪,戚氏兄妹有贱籍,轻易买卖不得,她若要将那女子卖了,定是托了个假籍糊弄过去,试问原籍之人在何处?!”璇卿厉声质问,鹰学持刀上前顶着她的鼻子,“老虔婆你可知道前朝有一种专治偷盗的刑罚叫做劓刑,就是把人的鼻子割了。书上说先秦的公子虔就受用过,要不今天你也尝尝?”
鸨母支撑不住,伏首嚎哭,“罪奴该死,请上官手下留情,我定是猪油蒙了心,才把她绑了,就藏在我厢房地板暗槽下。”
待将那丫头押到车里,璇卿立下便拷问,“今日将你赎了,这条命便是我的了,抬起头来回答,家中除了你那兄长,可还有其他亲眷?”
小丫头被关在地板下一日有余,惊魂未定,瞪着惊惧的双眼,怯生生地回道:“禀恩公,家中人口凋零,唯有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再无其他亲眷。还请贵人将我兄长也赎了来,可保一家团聚,小女子今生今世无以为报,来生来世定当做牛做马。”
柳氏姐弟这才知晓,小丫头并不知道其兄长已出事,鹰学问道:“你可有大名?”
“小女子闺名戚德玉。”
璇卿略思片刻,“从今往后,你就跟我姓,赐名柳抚玉。你可有与兄长相认的信物?”
小丫头磕头拜谢新主赐名,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半块鱼形玉佩,“这本是一块整玉,父亲请了老工匠分作一对双鱼,抚玉与兄长各持半块。”
璇卿接过玉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