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山南水北。这是师傅给取道号为岸南的缘由。”第二日,他这位岸南师兄听说他去与宋曰礼理论之后便寻到他解释道。
天青日白,师兄摸着他的头道,“他人讥我谤我且由他。”
“我知道,师傅曾讲过这句佛门典故,他人讥你谤你,无需多解释,多年后你且看他!”
“厄~,是我懒得解释。”
大日高照,晴空万里,一大一两师兄弟边走边道,懒师兄摸着笨师弟的头。
笨师弟边帆怒吼道,“师兄刚用斋满手是油!”南岸悻悻收回手在道袍上随意一抹,又摸着道童的头,油更多了。
在他们不知的极远处,扶风道人微笑望着这一幕。
这一对师兄弟啊。
皆是我扶摇观栋梁之才。
“师兄你怎么比我还笨,不是枝槐师姐掉河里去了,是你最喜欢的枝槐师姐爱上了别人。我都给你打听好了,据说是扶风祖师带来的贵客,那人虽然年轻却比我们高一辈,枝槐师姐喊他做师叔。”边帆拍着脑袋解释道。
他这师兄对晦涩难懂的道书一阅便懂,仿佛生而知之,对道经的理解常常语出惊人引得师傅惊叹,若说修道一事十窍通了十一窍都不为过。
可是这平常俗世之事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本以为对男女情爱之事都不懂的师兄却在见得枝槐师姐一袭白衣御风远行之后,仿佛开了窍一般对枝槐师姐朝思暮想。
一日十二个时辰,岸南每日睡觉五个时辰,修道两个时辰,用斋半个时辰,其余杂事花去一个半个时辰。其余三个时辰都双手托腮怔怔出神。
道童边帆知晓,这三个时辰岸南师兄是在想枝槐师姐了。
以往的岸南师兄这三个时辰都是用来睡大觉的,自打那惊鸿一瞥之后。岸南这三个时辰就用来发呆了。
边帆曾取笑道,“师兄定是在想枝槐师姐。”
岸南也不辩解,只是红着脸点头。心翼翼叮嘱道,“师弟,这事不准说出去。”
边帆会意没有将此事说出去,只是在各脉道童一起受教的入门课业上拼命向枝槐师姐所在的天清一脉道童吹嘘自己师兄是如何的惊才绝艳、如何的乐善助人。
与你们天清一脉的枝槐师姐是如何登对,岸南师兄惊才绝艳,枝槐师姐风姿卓约,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此事传到了枝槐耳朵里,枝槐却只当边帆孩童不更世事,没有放在心上。宋曰礼却把此事放在了心上,当众质问边帆道,“这番话是不是岸南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教你说的?”
边帆自然矢口否认,“我师兄才不会做这种事,不似你这个真正的伪君子,整日送给枝槐师姐亲近的女道童玩偶、糖葫芦。要她们在枝槐师姐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
宋曰礼大怒拂袖而去,自那之后边帆莫名奇妙就被周围道童孤立。
在边帆心里,宋曰礼这种伪君子配不上枝槐师姐,枝槐师姐外冷内热,看起来虽然冷淡,可与自己师兄一样对道童都是极为友善,这么好看又善良的枝槐师姐只有自己师兄配的上。
“你枝槐师姐找到了爱慕之人岂不是好事,咱们不要去打搅她了。”
话虽如此,岸南神色里满是黯然神伤。
“师兄,我听别的道童说那位贵客对枝槐师姐极其冷淡,枝槐师姐却极其热络讨好。这人无礼至极,作为客人”
还未等边帆说完,就只感觉一股压抑的气息传来。
永远一幅慵懒神情的师兄此刻神色出奇的严肃,边帆第一次见到这么认真的师兄。
他们所处的僻静院落外无端狂风大作、骤雨飘摇。
风雨飘摇中,永远一幅慵懒无谓神色的岸南正色道,
“我要让那人知道